“詠,累了吧?”
他摟著坐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榻的書詠,欣賞著窗外瑰麗萬千的淡水河落日。“要不要先睡一下?”
“不用了。”
她恬靜地靠著他。“在飛機上已經睡好久了,再繼續睡晚上會睡不著。”她笑了笑,繼續說:“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在臺北也有房子……”
“不止在臺北,我在其他地方也都有置產啊!”柯冠磊不以為意地答道。
他取出一旁的薄毯,仔細包裹住她纖細的肩頭,動作無比溫柔,像是在呵護世間至寶,然後低下頭嗅著她的髮香,感慨地說:“能這樣跟你一起坐著看夕陽,我覺得好幸福。”
擁著摯愛,他才知道自己這幾年有多孤獨,他的靈魂和心都是殘缺的,唯有在她身邊,他才找回了最完整的自己。
書詠緊抱住他的腰,安靜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聆聽著那百聽不厭的沉厚心韻。
兩人的擁抱是如此契合,彷彿他們天生註定要長相廝守,思及此,書詠的嘴角勾起一抹甜笑,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她的小手輕輕抓著他胸前的衣衫,像想起什麼似的,悄悄抬起頭,輕聲說道:“這幾年你有回來臺北過嗎?”
當年他被她傷透了心,應該很不願意回臺灣吧?
柯冠磊以長指當梳子,溫柔地梳理著她烏黑如緞的長髮。“偶爾會。其實這幾年我一直花錢請人調查五年前發生的事,我可以肯定那輛吉普車是蓄意把我們撞下海的,我一定要揪出幕後的兇手。”
書詠點點頭。“這幾年我也有找人調查這件事,可是都一無所獲。警方告訴我,犯罪的可能是大陸偷渡客,心狠手辣,只要僱主付錢,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且完成任務收到錢後,又火速偷渡出境,根本很難查出到底是誰做的。”
怒意染上他俊挺的臉龐,他氣憤地道:“我調查出來的結果也是這樣,不過我絕對不會這樣就算了,不管要花多少錢,要多久的時間,我絕對要追查到底。這該死的兇手!當年如果沒有發生這個意外,我們就不會分隔整整五年,你的身體也不會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柯冠磊不忍地輕撫她細緻的臉頰,自從知道她的骨盆受傷後,他就不斷責怪自己,倘若那一晚他再小心一點,就不會害書詠落水受傷了。
他多希望那些傷痛能由他來承擔,而不要傷到她任何一根汗毛啊!
冠磊眉峰一攏,利眸裡閃爍著冷峭的光芒。“在還沒追查到兇手之前,詠,你出入要小心,不管要去哪裡都讓司機送你過去,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那個兇手在五年前沒有殺掉我們,五年後很可能還會再下毒手,一定要提防知道嗎?”
“好,我全聽你的。”
書詠溫馴地點點頭,晶眸裡盈滿憂愁。“磊,你自己也要小心,這個兇手很可能也會找上你,答應我,不可以讓我擔心,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她真害怕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只能祈求這事情能儘快調查個水落石出,好讓他們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別擔心,為了你,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才捨不得再跟你分開呢……”
他捧起她的臉頰,溫柔地在她粉頰上落下啄吻。“這次回來我會陪你在臺灣多待幾天,你可以盡情地會會老朋友,但謝兆軒不行,我不准你單獨見他。”
書詠笑著搖搖頭,像是在看一個耍賴的大男孩。
“別這樣,謝兆軒是我爸一手提拔的人才,我爸非常看重他的能力,也很信任他,所以才會在纏綿病榻之際要求我們兩個訂婚,並把公司的經營權交給他。事實上,如果不是兆軒哥幫我守著公司,公司的股權恐怕早就被虎視眈眈的繼母給奪走了,兆軒哥幫了我很多,他是個好哥哥。”
“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