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匈奴部族的首領。
去年,整整一年,公孫昆邪與繡衣衛的匈奴司密切合作,在河套跟上谷外面。策反了至少七個部族的首領,讓他們成為了漢室在匈奴的臥底。
雖然這些部族都是小部族,最大的也就千把人。
但這樣的成績,也是非常有說服力的。
正因為這樣的工作幹多了,加上他的兒子公孫賀,最近跟主爵都尉主父偃來往密切。
所以。其實,現在公孫昆邪已經成為了一位暗地裡的縱橫學派的擁護者。
表面上,他雖然說著:蘇秦張儀什麼的討厭死了。
但實則,悄悄的,不知不覺間,大鴻臚上下已經被改造成了那個專門在別人家裡煽風點火的部門。
所以,公孫昆邪很清楚,類似且渠且雕難這樣的匈奴貴族的軟肋。
這種人本來就已經對單于庭沒有什麼忠誠可言了。
只要稍稍利誘一下,就不怕對方不上鉤。
果然。且渠且雕難聽完了公孫昆邪的話後,就感慨道:“原來如此啊!若是這樣的話,那以後若是我在匈奴有難,前來貴國庇護,貴國也能給予我與大鴻臚一樣的待遇了?”
公孫昆邪笑眯眯的說道:“這是自然,我主聖天子就專門吩咐過我,像使者這樣通情達理,還親近大漢的匈奴貴族。一定要好好交往,妥善照顧!”
且渠且雕難聽完。立刻就心花怒放,臉都笑歪了。
本來他還擔心,自己要是玩脫了,恐怕有些不好,所以還有些保留。
但現在,得到了漢朝的保證。他就再也不用顧忌了。
即使玩脫,他也可以來到漢朝,繼續吃香喝辣。
至於匈奴會是個什麼下場?
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嗎?
想著以前自己辛辛苦苦,一心為了單于庭而奔波勞累,卻還不如自己出賣單于得到的實際利益的零頭。
且渠且雕難就更加沒有心理負擔了。
“對了……”且渠且雕難忽然矜持起來。他扭扭捏捏的對公孫昆邪問道:“大鴻臚,我想取個漢朝名字,不知道您可有建議?”
公孫昆邪看了這個傢伙一眼,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
現在,那些被他跟匈奴司策反的匈奴貴族,也都提出過這麼一個委婉的要求。
公孫昆邪笑著說道:“使者既然想取一箇中國名字,何不在面聖之時,請我主聖天子親賜?”
“這樣嗎?”且渠且雕難哈哈大笑,拍了拍公孫昆邪的肩膀,問道:“貴國皇帝不會嫌我煩嗎?”
“怎麼會?”公孫昆邪扳著臉說道:“使者仰慕中國風物,我主聖天子當然會慷慨應允!”
“那就請大鴻臚轉告貴國皇帝……”且渠且雕難搓著手說道:“最好能給我一份貴國皇帝的親筆策命詔書!”
公孫昆邪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對方開價了。
他笑著點頭說道:“一定,一定!”
在心裡面,公孫昆邪簡直樂開花了。
且渠且雕難,可是匈奴單于庭的貴族!
不管他的地位如何,能讓這樣一個單于庭的貴族的立場傾向漢室,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勝利!
更何況,此人明擺著,可能會在未來,將匈奴的情報,源源不斷的傳回中國。
這對公孫昆邪來說,簡直是天籟之音。
且渠且雕難猥瑣粗矮的身影,也因此一下子就在公孫昆邪眼裡變得可愛了起來。
移動的政績,誰不喜歡?
“請使者上車吧……”公孫昆邪帶著且渠且雕難來到一輛馬車前說道:“我主聖天子,在甘泉宮等候使者許久了……”
且渠且雕難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