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有點溼,一會兒就好了。”
我說:“流暄,流暄,你怎麼能這樣,你讓我……”
他細長的眼睛慢慢眯起來,用能勒住人心臟的聲音,“雅兒,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寵著你,可是你不在我身邊。”
我怔怔地看著他,視線開始模糊,我吸吸鼻子,“我答應你,明年……最多到冬天,我肯定回去。”
他伸手那起矮桌上的摺子,眼睛眯起來,眼角綻放出冰冷地光,“我等不及了。”
馬車裡地熱爐“啪”地一聲響,我坐直了身子,“流喧你是想……”
修長地手指拉開長長地奏摺,上面有用硃砂寫上地御批,我看過去,頓時一驚,“你要正式征討南國?……不行,你這樣理由不夠充分,也太倉促。”
流喧笑一聲,聲音裡沒有任何地感情,讓我頓時覺得有些冷,“南國趁亂擾我國界,光憑這一個理由我就能……”
我撲過去捂住流喧的嘴,看著他。
流喧把我的手拉下來,“雅兒不相信我?放心,我是不會打敗仗的。”細長的眼睛裡閃動著睿智和氣魄。
我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流喧在西豐國花費了太多的精力,在拒絕了北國的聯姻之後又馬上準備調集軍隊攻打南國,不難想象那將是一個什麼局面,可是在面對他這個決定的時候,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從最初的震驚到被他的氣度所折服,朝堂之上最終把所有意見統一了起來。
聚合六年三月東臨國與南國正式交戰。東臨國軍隊勢如破竹,短短兩個月時間已經攻下南國四座城池。四分之三,四分之三。馬上就要統一全國了。
金一世,請乃多多努力。
阿米豆腐……
番外 十年(楚辭最後一篇)
由於戰場上牽制了南國幾乎全部的兵力,使我這邊地壓力大大減小,楚言也打探到了重要地訊息,我合上手裡地地圖,咬一口乾乾的饅頭,進入這片森林已經幾天,包圍圈漸漸縮小,小範圍的戰鬥漸漸頻繁,人員開始有傷亡,面對楚辭的時候終於到了。
如果你曾遇到過一個滿身是血的人,他的身體上都是深刻的刀痕,有些甚至已經深入骨頭,你把他救起來。無論是你在拼湊他的時候,還是你用白布塞入他地傷口,充填那裡空缺的時候,他都是懶散而美麗地微笑,在那一瞬間,你是否會佩服那個人。
可是你不知道在這懶散的背後,他是一頭野獸。
不管他以前如何,可是他現在在對你微笑,溫柔而柔軟,單純地像是一個孩子,你一定不會相信他是一個魔鬼,他揚著手裡地瓶子,“來要它的嗎?跟我做一件事,我把它給你。”就這麼簡單。
番外十年
受了很重的內傷,就要用全部的精力一刻不鬆懈地運功對抗這個傷口,避免它惡化,至少在找到療傷藥之前是這樣,這就代表日日夜夜不能睡覺。
楚辭笑了一聲,這也沒什麼,好像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因為睡去的時候會覺得冷,周身沒有一絲溫度。
頂著和金宮相同臉的女人端著飯走進來,楚辭看著自己的傑作,慢慢地從開始的興奮和好奇,變成了現在的反感。一個人就算把她全身都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她還是不能代替那個人。這就是最大地悲哀。
“你走吧,你只是我做出地替代品,以後我不願意再看到你。”
女人地手在顫抖。身體在萎縮。楚辭“呸”了一聲,真醜。
“我去找給你療傷的藥。我聽說在……”
楚辭不想聽,女人只能傷心地離開。
其實躲起來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躲起來等到流喧中毒而死,然後再站出來宣佈自己地勝利,可是楚辭忽然之間感覺到累了。。他坐在地上擺弄手裡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