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點頭,不能答應,萬萬不能……
袁氏見她不吭聲,臉色立刻又難看起來:“好啊,說來說去還是這副樣子。我們齊家可沒出過這樣的兒媳婦。竟然嫉妒之心如此的重,連個通房丫鬟都不肯點頭。照這麼說來,以後簫兒若是要納妾,你又當如何?”
沈宜晴死死的咬著嘴唇,一字一頓的應道:“若夫君有這個意思,我絕不阻攔。不過,只要夫君心裡有我,我就不能點這個頭。說我嫉妒也好,說我心胸狹窄也罷,總之,我絕不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終於將心裡的話全數說了出來,沈宜晴有種鮮血淋漓的痛快和釋然。
袁氏被這番話氣的臉色發白,顫抖著指著沈宜晴:“你……你好大的膽子……我現在就讓簫兒休了你……”
“母親!”齊簫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衝去,不管不顧的喊道:“我不要別的女人,我這輩子只要晴兒一個。誰也別想逼著我休妻!”
袁氏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眼前齊簫和沈宜晴。氣血翻湧,久久說不出話來,竟是雙腿一軟,暈了過去。
紫綃大驚失色的扶住袁氏,嚷了起來:“快,快些去喊大夫過來。太太昏倒了!”
齊蕭也慌了手腳,連忙起身扶住了袁氏。
沈宜晴正待起身,卻不料跪的太久,雙腿早已麻木,竟是一個踉蹌,倒向一邊。
第四百五十六章 誰對誰錯?
齊簫反射性的鬆開了袁氏,想拉住沈宜晴,卻是遲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沈宜晴摔往一邊。
就在這要緊關頭,一個身影迅速的躥了過來,硬生生的接住了沈宜晴。然後一起摔到了地上。
香菱悶哼一聲,臉色煞白。
沈宜晴怎也沒料到香菱會衝過來做了肉墊,又是著急又是心痛,掙扎著爬了起來,急急的喚著:“香菱,你怎麼樣了?”
香菱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奴、奴婢沒事。”說著,強撐著爬了起來,臉色很是蒼白。
此刻一片慌亂,沈宜晴實在無暇顧及香菱,歉然的看了香菱一眼,便立刻和齊簫一起攙扶著昏倒的袁氏到了椅子上坐下。
齊簫低低的問道:“晴兒,你能撐得住嗎?”之前跪了這麼久,剛才還摔了一跤,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撐得住。
沈宜晴輕嘆口氣:“我沒事,等母親醒了再說吧!”
袁氏這麼一暈倒,事情想瞞也瞞不住了。不知齊禮會有何反應,說不定齊老太太和齊老太爺也會過問。不管是不是她的錯,只怕都不容易善了了……沈宜晴心裡不停的轉著各種念頭,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絲絲憂色。
齊簫正忙著為袁氏掐人中,一時也沒時間安撫她的情緒。
紫綃擰了溫熱的毛巾來,敷在袁氏的額頭處。
袁氏本就是怒火攻心,一時氣的暈厥了過去。現在悠悠醒轉,見齊簫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心裡一酸,眼淚溢位了眼角。
齊簫的心裡也頗不是個滋味,柔聲說道:“母親,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不該用那樣的語氣和你說話。你千萬別生氣了,身體要緊!”
袁氏哪裡捨得生齊簫的氣,被他這麼一鬨,心裡的氣早消了大半。可眼角餘光瞄到一旁的沈宜晴,臉頓時又拉長了:“我可不敢生氣,快些領著你媳婦回去,別在這兒給我添堵了。”
齊簫無奈的嘆氣:“母親,晴兒跪了半天,剛才見你暈倒了她才起來,還差點摔了一跤。你就別生她的氣了……”
沈宜晴也低聲下氣的賠禮:“剛才都是兒媳不好,還望母親不要見怪。”
袁氏輕哼了一聲,依舊繃著臉,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就這片刻功夫,府裡的大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又是搭脈又是問診忙活了半天,確定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