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哇!光速。”輕輕一個激動,衝口而出。
立竿見影啊,所有目光都調過來了。
樂陽眼中是好奇之色,沒有其他,這讓輕輕也不自覺地放鬆起來。雁悠輕啜香茗,朗眸飄過對面的白衣人,都是笑意。燕九州秉持武將風範,眼觀鼻,鼻觀心,沉默安靜地品著茶。
樂陽問道,“輕輕姑娘是同燕將軍一路的嗎?”
聰明啊,一來就把他們打一塊兒了。
“嗯。半路遇上強盜土匪,正好得江陵君所救。”
“哦?”樂陽瞥了眼旁邊的人,大眼一轉,端麗中多了一絲俏皮,“你和燕將軍單獨出來的嗎?該不是……你們倆在私奔?”
噗哧——
這個公主在說什麼鬼話啊!
輕輕很不雅地噴了,小臉迅速漲紅。
碧姬忙遞上絹帕給她擦嘴,她直接舉袖子舞了小臉一把,好好的妝容沒了,這鼻尖上還沾著一片茶葉沫子。可憐兮兮抬起頭來,便聽到哧哧的偷笑聲。而整張桌子,就只剩她一人端端地坐著,其他人全遠遠退後一大步。那表情,不用看了,全是訕笑。
哦——神吶,給她一塊豆腐吧!
正在輕輕被窘神牢牢控制的當口,一直沉默的燕九州拿過碧姬手中的絹帕,拭去輕輕臉上的茶葉沫子和水珠子,那細膩的動作,認真的表情,瞬間令哧笑聲消失,另一股極度曖昧的氣氛開始流竄,流竄,再流竄。輪到其他人窘了!
“沒嗆著吧?”溫柔地詢問,黑曜石般的眸子,當真柔情似水。
“啊……那個,沒有。只是……”瞥了眼茶水,皺了皺鼻子,“這茶賣相實在不好。”
雁悠面有詫異,“不會吧?這可是我珍藏的貢山極品銀針。”看向那面色仍有些窘澀的小女人,但當她抬眼看來時,目光銳利,忽如離弓飛矢,讓人心神一震。他不由睜大眼,要看個仔細,那目光卻一閃即過,又恢復到可憐小白兔的模樣。一時,讓他滿肚子疑誹。
江陵君接道,“茶,確是貢山極品銀針,水亦是今晨剛採的荷露。”
“那當然。”
“不過,”江陵君這一笑,立即讓雁悠君頭皮發麻,“是你貯藏的時候受了溼,有些變質,所以細品之下,確也有些酸味。”
“少君所言甚是。”燕九州這會也幫忙說話了。
樂陽公主慢了半拍,“是嗎?我再嚐嚐。”忙拿起杯子,又細細品了一遍,同樣稱是。
如此,剛才極度尷尬的噴茶案被轉移了方向,變成了堂審雁悠君的珍藏好茶。
啊!活該,剛才那笑得最暢快的傢伙就他了。輕輕拿絹帕,捂著翹起的唇角,快樂得沒邊。
江陵君看來,唇邊輕輕勾起,卻又撞上燕九州精光一閃的目光,剛接上,要對幹一場的時候,門檻響了。
笑怒兩童子回來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當真了得的輕功啊!
漂亮的圓桌上,又放上了一套精美至極的茶具,豆青色,質地精密、色澤古樸、風格典雅,美人肩式地圓潤壺形,配以六個小杯,山水盤也同是紫砂所制,浮雕著一幅惟妙惟肖的田園品茗圖。
嘖嘖,果然是有錢人用的貨,喝個茶都搞得那麼花俏。
輕輕再一次肯定,自己應該不是富貴人家出生,雖然這些東西不陌生,不過打從心眼不太喜歡。但換做這裡其他人,眼裡放光的不在少數,唉!天上的雲朵兒們大概都好這一口,風雅嘛。哼!
江陵君笑著,褒讚了一番這什麼琅王幹翠壺。雁悠君叫了一聲阿肅,怒臉小童就提著壺水,放上桌子。
“上乘的茶具,現成的茶,還有這茂山甘溪水。江陵君可還推辭?”
“不敢。此等置備,奕,自不敢拂了眾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