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面,你以為,這是為何?”
她只要知道,目前的局勢對他並不算太糟糕,一切皆有轉換餘地就行了。其他的她現在根本無心過問,只想一心一意治好他的病。要不是因為她,風華絕代的人兒不會如此。就是楚淮王位被奪,她也會想辦法幫他奪回來。
好不容易到了新城池,運氣不好的是半路上遇到難民匪類,馬兒給驚跑了,害得她和鬼溪一老一小兼只小幼狗,自己拖著車走了十里路,累個半死。
好在半路上打了些野味兒,晚上大吃一頓,補回了力氣,立即打聽到城中有位很不錯的名醫。但也看到了尋找姜霖奕的公告,蓋的是王印。
鬼溪道,“不是姜霖奕的人發的。現下情況,爆露他失蹤的訊息,只會讓敵人更加趁虛而入。”為怕世子那方的人下黑手,她不得不給他罩上了鬥蓬,白色的。
夜裡,做完按摩吻吻後,她為怕他不高興,還是提前說了,“奕哥哥,明日我想帶你去看一個不錯的大夫,聽說他的針疚功夫不錯,很多十年偏癱的人都治好了。”
他看著她渴求的模樣,不忍拒絕,但心裡的不適不安,讓他很疲倦。末了,他還是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她高興地抱著他,又送上幾個吻,才離開。
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他心中掠過一抹抽疼,是她掩在袖下的小手,一日比一日粗糙。明明已經初春回暖,卻還生著凍瘡。緊蹙掙扎的面容,深深刻在了那顫動瑟縮的燭焰中,久久地,不曾散去。
。。。。。。
“你家相公本是將死之身,卻能撐到現在,亦是奇蹟了。呃……這脈象也是老夫多年聞所未見……”山羊鬍的大夫瞥來一眼,手下一抖,立即轉了語氣,“這氣血倒養得不錯,若再好好進補,身子骨應是能好起來……”
輕輕急需知道的事,大夫一句未言,剛想開口就給其一計眼神打住,她看向姜霖奕明顯不奈又疲倦,隨大夫出門說話。
眯眯眼的大夫這方挺直了腰桿,道,“你家相公的問題,非常嚴重。”
輕輕心中一凜,咚地一下跪下,“大夫,求求您,我家人都死光了。只有他一個盼頭,您……您一定要幫我救救相公啊……”當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大夫忽然望著輕輕的手腕,小眼一亮,“夫人快起快起,其實……並非沒有辦法,只不過……”
輕輕順著他的眼光一看,是姜霖奕送她的那隻脂玉寶石鐲子,一下明瞭。雖然不捨,但只要能治好他,身外之物都不重要。遂拔下鐲子道,“大夫請收下,只要能治好我家相公,奴家再所不惜。”
她目光一凜,大夫心下一寒,但見錢眼開,急忙收了東西,當下就進屋去施針。
若他收了東西治不出一點兒效果,哼!她要治他的法子多的是。
而當晚,在給他淨身時,他突然發出了聲,雖然只是一個單音節,也令她欣喜若狂,抱著他又親又吻。接下的日子,他能發的聲越來越多,直到那貪財的大夫擺臉拒絕時,他已經能說出短句了。本想直接威脅耍橫的,卻給鬼溪拉了回來,要她儘快離開,不能多作停留,畢竟時日一久就怕被人看出什麼來。
原來,那貪財的大夫確也有了想法,她在離開頭天想再去討個藥方子,卻見著他屋裡出來了官兵,心下一凜,回頭就託著人出了城門。果然,後來路上碰到人才知道,官兵要搜什麼逆賊奸細,多半是起了疑心,這一路上腳不停蹄,不敢走官道,進了山路,行程拖慢了,好在又能順道打些野食。
“啊,奕哥哥,你……你的手……”居然抓著她,“能動了?”
聲音一顫,眼神一抖,她激動地抱住他,欣喜不矣,感覺這一路的辛苦,都值得了。手凍了傷了,腳流水泡破了疼了,都沒關係,只要看著他一天天好起來,再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