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自灰了臉色。華綸仍是氣不過,哼聲就往帳外衝去。可剛掀簾子,迎面而來的輕輕一把就將人推了回去。
剛才在帳外都聽到裡面的嚷嚷了,看來她來的正是時候,問題已經擺在檯面上不得不解決了。
“姑娘,你來了正好。我們有事要跟你……商……”華海一見輕輕,興奮地跳起,但說到最後被華綸狠狠一瞪,又沒得到老大的鼓勵,偃旗息了鼓。
輕輕自揀了華憲之旁邊的位置,非常不客氣地推了推,“不要小氣,讓我坐坐你的老虎椅。呵呵!舒服!”
輕籲一口氣,她痛快地倒下,看到這幫小子,剛才受的氣也煙消雲散了。
華憲之看她一眼,無波無緒的虎眸,忽然飄過一絲暖色,在她看來時,又迅速撤去,換成惱色。沒料她就衝他勾唇一笑,面上一燒,不得不別過眼暗啐一句,“笨蛋!你又來幹什麼?不繼續跟你的未婚夫……”
“花仙子,你臉怎麼紅了?”輕輕故意湊了上去,左瞧右瞧。
華憲之左右躲不開,一把推開她,喝道,“你到底來幹嘛?這裡是男人營帳,你個女人胡亂撞來,不怕他吃醋!我可不想再去倒夜壺!”
上次,他們三花匪也受到波及,倒了三天夜壺,可比駱子云他們慘多了。想來就是氣!
輕輕忍不住咯咯笑起來,拍著華憲之的背道,“知道知道,都是我不好,害了你們。如果,你們還信得過我的話,我現在就想辦法,讓你們脫出此困境,如何?”
兩花匪一聽來勁兒了,但剛一起興,就給華憲之瞪了回去,不敢出聲。
“哼,你鬥得過那隻白狐狸?別自以為是了,他把你吃得死死的,你的一舉一動他都掌握在手。”
輕輕並不惱,笑道,“那可未必。人總是有弱點的!剛好,我就是他的弱點。可惜,我並非那般坐等情郎歸的女子,你們應該知道。”
三人眸中閃過一絲瞭然,華憲之才道,“那你先說說你的想法吧!若是行不通,我這幫兄弟也算為你出生入死,若他們不願再追隨,就按之前你許下的諾言,放銀讓他們卸甲歸田。”
呵!果然是直性子,什麼醜話都放最前面說。溫柔的嘛,都用來給她墊底了。
輕輕美眸一轉,朝三人勾勾小手指,三人立即靠攏,湊上耳朵。
“我決定,咱們鮮花軍團不走尋常路。”
華憲之一聽大叫,“什麼鮮花軍團,這名字……”
啪地一巴掌打上去,輕輕吼,“閉嘴,先聽我說完。”
虎眸一瞪,鬍子一抖,硬是忍了下來。看得兩花匪直偷笑,就給一人嚐了一顆爆粟。
輕輕繼續耳語,“硬碰硬,從來不是兵家取勝之道。所以,我們鮮花軍團要更改作戰方式,化明為暗……”
聽著聽著,六隻眼逐漸睜大,三張嘴越裂越開,面上的興色也如盛放的鮮花般,掩也掩不住。
華憲之畢竟是老大,行事更穩重一些,還是問出口,“你確定這樣可行?他不會……”
輕輕斷言,“奕哥哥不會。雖說現在各國公卿都有自己的情報網,但是咱們這個絕對獨樹一幟,因為我們有王牌。”
“王牌?”華海一聽可興奮了,“什麼王牌啊?”
“尚朝第一神醫傳人屠越人!”
她這一說,三人更疑惑了,但遠在軍醫帳的屠越人連打了三個噴嚏,直覺最近要變天了。
輕輕拍拍手,直起腰,宣佈,“明天開始,先停止一切訓練,重新紮營。具體事項……”
突然門簾一掀,倏地飛進來一道黑影,直接將輕輕和華憲之擠落了老虎椅,二郎腿一翹,悠哉得好似自己的家,懶懶地叫起來,“唉,老人家我好可憐啊!被個大惡女扔在一堆炮彈和迎來計程車兵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