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當年我初入皇宮時,這劫就定下了。”
“十五年前?”
“對。或許……比那還要早……”
兩人目光相接,悠然若水,那抹記憶中的輕痕,被輕輕劃開。
。。。。。。
與此同時。
姜玉誥懊惱地閃過輕輕的又一計突襲,不敢置信,這女人出招一計比一計狠辣,上次想斷了他的命根子,這次居然暗藏匕首想斷了他的腦袋。可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甘。
憶及她在七哥懷裡時,那份純柔嬌俏,乖恬嫵媚,笑若芷蘭初綻,都讓他無法放手。為什麼她對他和七哥,差異如此之大?這讓他心理很不平衡。從小,周圍的人都拿他和七哥比,他們容貌相似,氣質相近,但功業卻是大大的不同。雖然他貴為嫡世子,從出生以來就享受最高的榮寵,可是庶出的姜霖奕卻總能擁有比他更多的光環和愛慕。就連父王,也對姜霖奕惟命是從般,遲遲不肯將王位傳予他。
他不服,他恨。
當初,就是傳言姜霖奕親赴西秦,以身涉險,不僅僅為了西秦的那座大鐵礦,還因著一個女子。他才率眾至邊境,並與索於磐合盟,要奪來那女子瞧瞧。那日僅是一瞥,印象並不深刻。未想軍營中時,卻是驚豔莫名,經久難忘。
姜霖奕敢動他的王位,他為什麼不能動他的女人。而且,他是如此重視這個女子,或許,她就是他的軟肋。他以為將人放在三王爺府,可以掩人耳目,讓眾人以為他對她的重視也不過因其身份特殊。但他安插而來的耳目,清晰明白地探聽到,姜霖奕幾乎是日日都要來看她。少君府南側的那座洗鴛池,從一年前就開始動工修造,先後奪去附近幾位大臣的宅砥,真可謂大手筆。未想到,居然也是為了討她歡心而建的。
一年前啊……
她確實是姜霖奕的心肝寶貝,絕對的弱點。
“姜玉誥,你再敢動我一下,別怪我手下無情。”
輕輕一想到適才聽到的訊息,心中更加氣憤,剛才使了八成功力,縱然傷不到這色狼,好歹也能洩幾口氣。
“豈止動一下,以後,我可有的是機會,動兩下、三下……你又能耐我何?”他說著,眉尖輕佻,做勢又要靠近。
輕輕抬手一劃,“那我們就看看,誰的能耐大!”
藉著他穿白衣的刺眼光線,她幾乎能捕捉到他的移動。平日和花兵們商議完,她也有借他們做一些練習,這下打起來再不若初時那般無著,越打越是順手。
可惜,輕輕仍是看不太清楚,當姜玉誥加快了速度時,便再難捕捉到他的移動方向。他一個旋轉身,繞到她身後,劈掉了她的匕首,一下摟住她的腰身,捉住那隻揮刀的小手,狠狠將她壓進懷中,俯首在她鬢側,哧笑道,“這般看來,還是本世子的能耐大了一點。輕輕以為如何?”
“放開我,這名不是你叫的。滾開——來人啊——唔……”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手腳,她的婢女竟然仍未出現,連芝芝也一直未出來,而剛才打鬥時阿金叫了幾聲,便沒再反應了。
“該死的,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麼?放開……”
“嘖嘖嘖,真可憐!輕輕看不到,如此簡單的事都搞不明白。難怪,會一直被我七哥矇在鼓裡。”
這句話,一下擊中她心中隱患,疼如椎刺,在四肢百骸中蔓開,讓她渾身一僵,沒了動作。
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唇角的笑,愈發熾意,溫香軟玉盈懷,剎是得意。
未想她突然曲臂用力一肘,狠狠擊中他側腰,驟不及防,就被掙了出去,她反手一揮,一個巴掌重重地扇在那張如玉的俊顏上。
她感覺手指發麻,料想那張噁心的臉上,定然會留下這五指印痕,心中方才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