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優柔如水地回她:“奴婢是主母請來伺候門主的,這也沒人帶個路——不知去主母那屋,應該怎麼走啊?”
“啊?什麼?紅雪母夜叉還給七叔找陪寢的?我七叔還沒回來呢——要不姑娘來我那屋坐坐,我們可以聊聊天、喝喝茶——唐家堡裡機關多,萬一姑娘傷著哪裡,我會心痛死的。”
我強壓著揍他一拳的衝動,施施然一笑……
你個唐葦!
敢說我是母夜叉!
堡主大人回家了(2)
不過……這小子火爆脾氣沒想到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我隱約聽到躲在不遠處唐芯她們的鬨笑聲了:也許她們也是第一次看到唐葦這麼傻愣愣的樣子。
於是乎,唐葦繞在我身邊說著七葷八素的話,蹦蹦跳跳像只兔子似的討好我這位“陪寢”的。
我們在後院玩——卻不想,唐家堡正門——那位正主兒回來了。
風塵僕僕地回來,隨手卸下的大披風丟給了身後的唐閃——
管家唐燕聽到前門的通報,匆匆忙忙地迎了出來。
“堡主……”
“嗯。”這一路,他累了,只想快快回去躺一躺,身後——唐宓還跟著他,唐染回頭道,“唐宓,自己去刑堂。”
“堡主……”
“殷家寨的事情,自己去刑堂領罪!”
“可是堡主,那個醜八怪不是沒事了嗎?能不能算了……”這都過去幾個月的事了,唐宓原以為唐染都忘了,沒想到剛一回唐家堡就逼她去刑堂領罪。
男人冷冷地看著她,把少女的求饒又逼了回去。
唐宓看了看身邊的唐閃,想求情——唐閃卻在衝她搖搖頭,示意她先去刑堂,莫在這裡惹門主發怒。
唐宓不甘心地拱手作揖:“唐宓知道——唐宓這就去刑堂找堂主領罪。”
唐宓走後,唐染進了正廳大堂,管家唐燕跟了他一路,落座了,接了僕人遞來的茶水,唐染喝了一口,不禁皺眉:“怎麼了?這茶很濃?!”
唐燕身子一顫,忙道:“堡主恕罪——茶葉放得太久壞了味道。”唐燕一甩手,呵斥著身邊的下人,“快!再給堡主換去——”
“不必了。”
“是……堡主……”
片刻,唐燕還在他身邊,男人睇眼去瞧候著的唐燕:“你還有話要說?”
“這個……堡主突然回來……是接到審堂主的急報了嗎?”
“唐審有給本座急報?”他的目光一轉,無聲地詢問他的隨身侍衛——
堡主大人回家了(3)
唐閃抱著他的披風,搖了搖頭,這一路出門算是最久的一次了,門主這才回來的,並沒有接過唐家堡來的任何急報啊。
唐染再問:“近日發生了何事?”
“回堡主的話,確實有一樁大事,長老們的意思,說前一位夫人暴斃,唐家堡不能一日沒有女主人,就遣唐燕給堡主說了一門親事——”
“退了。”
“啊?”
“本座不需要那個女人——”
“可是堡主……長老們已經讓十一小爺和小五少爺把人給接來了唐家堡——”說著,唐燕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當家人。
唐染聞著茶香,呷了一口潤嗓子,無情和冷漠是他的代名詞:“再讓唐葦和唐寧把人送回去。”
“啊?堡主……”
“莫非你還要本座親自把她送回去?!”唐染難得一個反問,逼得管家唐燕縮了縮脖子。
“唐燕不敢——唐燕這就去找十一小爺。”說著他衝著唐染低低頭,從唐閃身邊走過。
唐閃目送這唐燕的背影,他又看了看自家的主子——想說的話,終究還是不敢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