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說話,燥亂的大堂裡響起了幾個男人的猥瑣笑聲。
未見其人,光是聲音,我聽到噁心。
那人說:“他們說得對,唐門的主母確實是個天仙下凡的女人,美得連那皇宮裡的妃子都及不上一半;他們說得更對的,兄弟們可知?那女人骨子裡天生犯賤發騷,沒了男人過不了日子。一個唐染還嫌伺候她不夠,光天化日再勾搭個燕行雲,連那假的少莊主都對她有意思……真是個不要臉的騷貨!”
我抓說一旁桌上的空杯子,狠狠擲去了聲音的來源!
“放屁!背地裡說女人的壞話,你他媽的的就要臉嗎?!給我滾出來!”
骨子裡天生犯賤(2)
原本聚了好一些的平民百姓聽到怒叱,他們很一致地躲向了一旁——
一下子清淨了,只見有一桌坐了三個男人,嬉笑著正在舉酒碰杯。
“唷,小騷貨發火了——”為首的那個抬腿架在一旁的空凳子上,不屑地掃我一眼,“不是說唐染把你送走了嗎?怎麼一個人跑來這裡聽說書?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床上缺男人了,唐染不要你,你自己又走回來了是嗎?”
“大哥說得沒錯,還當她是什麼貞節烈婦,瞧瞧她身邊,又多了個白麵小生,長得不及唐染和燕行雲,這女人還真是什麼男人都要啊?哈哈哈哈——”
他們猥瑣地笑作一團。
傻楞在周圍的人聽懂了他們言下之意的諷刺,紛紛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說書先生那個故事裡的女主角嘛,他們爭相看看我是個怎樣的姿色,能無形地掀起天凌山莊的大風波。
看過了,都驚得合不上嘴。
他們竊竊私語:難怪都想爭著要呢,真是傾國的禍水!
我不管那麼多,走上一步,問他們:“你們從天凌山莊出來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問你們,唐染人呢?去了哪裡?”
他們舉著酒杯的手一頓,相視一眼,鬨笑起來:“你找唐染嗎?你不是唐染最疼愛的女人嗎?怎麼了……是唐堡主把你弄丟了,還是扔掉了你這破鞋?”
“我問你——唐、染、在、哪、裡!”
敬酒不吃吃罰酒!本想繞你們一命,居然得寸進尺……既然找死,我懶得給你們好臉色看。
那人揮揮手,還不知死神的臨近。
“想知道啊?想知道有條件的——我們兄弟三個有好幾個月沒碰女人了,剛巧你被唐染丟了,我們不嫌你破,反正唐染玩過的,我們兄弟幾個也想嚐嚐——今夜你就伺候我們兄弟三個,我們爽了,自然是你問什麼就告訴你什麼?”
我冷蔑地一笑:武林敗類!下流的東西!
骨子裡天生犯賤(3)
接連兩聲“嘭”的悶響——
男人身邊的兩個兄弟都倒下了,他笑著推他們:“嘿,這麼快醉了啊——你們不醒美人今夜就是我的了。唉,兄弟——兄弟——”
他聞到了一股怪異的香味,回眸一看,女人已然坐在了他身邊,靠得他很近。
我湊近他,在無聲無息間釋放著讓人渾身筋骨鬆軟的異香。
我陰冷地笑著:“別喊了……他們聽不見了。不是說這兩位幾個月都沒碰女人了嗎?我好心送他們一程,下地府去找女鬼風流快活!”
“啊——”我身邊坐著的男人大叫一聲,身子一斜,從長凳上滑跌在地上!
他是摸到了他同伴身上突兀的幾根銀針,這壯膽的酒瘋一下子清醒了!
“我——我……唐家主母饒命——唐家主母饒命——”
“誰?唐家主母?我不是騷貨嗎?我不是賤人嗎?我是唐染不要的破鞋——”
“不——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