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擰!�
“行了吧!”紅雪嗔他,“你是把兒子託給九王爺,又不是外人——九王爺那麼疼你,自然也會疼綿愛,他哪會忍心讓綿愛遭人欺負?”
男人想了想,慢慢寬心:“也對……”
不過呢,他有更絕的教兒子:“綿綿啊——這去了大理,除了對阿爹好的人,你不能折騰他們……剩下的那些,尤其說背地裡說阿爹壞話的,你想怎麼收拾他們都成,別給阿爹留面子!”
“嗯哪……”
殷紅雪:“……”這到底不是做好爹爹的料,什麼破教育——她似乎可以預見將來雞飛狗跳的不是九王府,而是另外一些倒黴的王爺和大理皇宮。
桌上的那份書信又多壓了兩個月,過了春天,很快就步入了微熱的夏季。
把信送去驛站的那天,是段錦秀自己抱著綿愛過去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遞出信箋和碎銀的時候,他的手在微微發顫……緊跟著他的心也在抖。
回來的一路上,綿愛抱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撒嬌,鬧得他心裡更不是滋味。一整日都沒把綿愛從身上放下來,也不嫌抱著孩子手發酸,紅雪看在眼裡,也不願多責備。
反正離別的日子總要來的,他想多抱抱綿愛那就抱吧……只要不留任何遺憾,他想怎麼著都行。
盟主帥哥到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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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箋送走的第五天,有馬匹在紅雪的小鋪子前面停了下來——
男人衣冠楚楚,俊氣之餘,遮不去俠氣之風。
紅雪聽到外面的動靜,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裡琢磨著信去到大理不可能這麼快吧,就算到了那裡,怎麼一下子來了人——
是來接走綿愛的?
未免太神速了吧?
擔心之餘,她定睛一看,進門的男人,算是老朋友。
“雲哥哥?”
“嗯。”燕行雲聽到這一聲稱呼,他應著,手裡忙著栓馬的韁繩。
紅雪匆匆從裡面出來:“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不是逢年過節,好端端就來串門?有點懸乎呢……
“我來和你說個訊息——”
他半喘不喘的,一回頭,險些撞上殷紅雪的身子。
燕行雲做事總是穩穩當當的,他這般急匆匆的,反而害紅雪往惡劣的方向亂想:“誰?誰出事了?茂兒出事了?他在唐家堡不好?唐染不要他了?”
這……這是說的什麼話?
燕行雲苦笑:“唐染就這一個兒子,他疼茂兒還來不及呢,怎會不要他?”他喘了喘,道,“茂兒他很好,長得很結實,就是這孩子還皮了,把唐家堡鬧得雞犬不寧的——”
“和茂兒沒關係……難道,是唐染出事了?”
“也不是……和錦秀有關。”幾年了,見了面像老朋友死的。彼此都相護稱呼姓名,也沒什麼可避諱的,反正窮鄉僻壤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雖然見面次數不多,燕行雲也習慣了當初那位暴戾成性的王爺揭走華麗的外表,換上布衣做一介平民。
有時候,報應一說很奇妙,生與死不過是一念之差,有時候剝奪了某人的一些權勢地位,也能當成是他在為自己之前的殺戮恕罪。
死,未必是解脫,能有勇氣活著為昔日自己犯下的罪過恕罪才是叫人佩服的。
盟主帥哥到訪(2)
“和錦秀有關……”紅雪念起,她回身去幫他倒茶,燕行雲每次來都在前堂的小鋪這裡坐著,一般不會往後院去。她幫他端茶遞水,周到的連擦汗的帕子也遞上了,“和錦秀的什麼有關?難道他假死的訊息被大理那些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