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又好像不是完全沒有答應。
那麼便不讓它成真不就好了。
昏迷前千祗邪最後一句帶著深意的話迴盪在腦海中;閉上眼;一邊抵抗著全身劇烈的痛楚;她一邊思索著千祗邪話中的意思;他是在讓她去阻止婚禮;還是根本就只是一句無心的話;若是是讓她阻止的話;為何要打昏她;甚至再次將她丟入藥池中。。
她始終猜不透千祗邪在打什麼主意。他明明恨蘇家入骨;明明知曉千祗夜賜婚的美人大抵都是想要置他於死地;卻偏偏來者不拒。千祗邪從來便是個心狠之人;定不會明知道是危險;還任由他留在身邊;傷他之人;一旦給予他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必定千百倍償還與那人;唯一可能的便是那人讓他有無法拒絕的理由;如同當初自己能夠入得府邸;便是因為她是蘇家的女子;而這一次;那個蘇家女子明顯比她要來的重要些;千祗邪;小手微微握起;感覺那刺痛席捲思緒的感覺;他滿身的劇毒不死;不老;與那詭異的蘇家似乎又有深仇大恨;即便是唯一的親人千祗夜也恨他入骨。
壓抑地喘了口氣;她睜開眼;看著朦朧的巨石屋頂;不得不分神去抵抗幾乎將人吞噬的痛楚;半晌不能思索。這藥液所引起的痛覺似乎永無休止的時候;連平常身體為了減輕痛苦而形成的麻木似乎也在它的作用下消失無蹤;只是一味地痛;痛得幾要讓人發狂。
可是越痛越是不能思考;千祗邪最後那一句話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縈繞在腦海裡怎麼也散不開來。
好不容易才讓千祗邪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變;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表白;她是要將他拉離黑暗之人;怎麼可以如此輕易便放棄了;她不能允許他這般胡鬧。。
主意打定;眼中的迷惘瞬間散開;即便是緊蹙的眉目間有著散不開的疼痛;可是那眼底的決然之色;硬是讓疼痛縮小到了最低的程度;“菲碧”蘇小小的聲音很是沙啞;即便看不見人影;她也可以感覺到菲碧就在門外或者隱身在某處。
幾乎是下一瞬間;門被輕輕的推開;有人走了進來。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蘇小小仍可以肯定那是菲碧。熟悉的茶香瀰漫;沒有任何驚慌;她平靜地將目光挪過去;將那裹著青布衣袍的瘦長人影收入了眼底。
菲碧朝著蘇小小微微福了福身;轉而靜候著蘇小小的吩咐。
“我在此泡了好久?”蘇小小門敞開了一條縫隙;蘇小小尖著耳朵想要聽到外面是否有喜燭或者喜樂的聲音;卻不想什麼也聽不清楚;可能是疼痛太過於明顯;連聽覺都不太好使。她尚記得菲碧說過必須泡足三個時辰;否則便得重新來過;可是此刻她已然等不及了。她一定要見到千祗邪;阻止那場婚禮。
“已經到了三個時辰;可以出浴了。”菲碧在紙上緩緩寫到。
“外面的婚禮已經開始了麼?”見已經到了三個時辰蘇小小方才鬆了口氣;即便已經做好了多忍受幾次這種撕心裂肺之痛的準備;可是能夠避免那還是最好的。
菲碧並未答話;卻見蘇小小臉上那焦急的模樣;甚至想是要強行爬出來的架勢;方才點了點頭。
“菲碧;扶我出來。”掙扎了片刻無果之後;蘇小小將目光落在菲碧的身上;這一次疼痛似乎更加的劇烈;若是等的她半天掙扎的話估計大禮都已經完畢了。這時也顧不得什麼害羞不害羞;反正菲碧是女子;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菲碧眼底快速閃過一絲訝異;先前無論如何都不讓她伺候在旁;這一次竟然;不過那詫異也僅僅只維持了片刻;轉而快速走到蘇小小的身邊;用緩和的內力將蘇小小整個人拉出了藥水。
“伺候我穿衣。”蘇小小望了一眼一旁的衣物;像是被刻意準備好的一般。也沒有多想;古裝本就繁瑣;既然都讓菲碧將她抱起來了;穿個衣物也沒有必要弄得扭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