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還未及答出,車上的少年忽然開口了:“就讓我來為你解答吧。”
這少年的通語就說的十分標準了,他無論眼神或是舉止之間,都流露出一股驕傲尊貴的氣質,不知道為何會成為馬伕?
那少年說道:“西來人帶著黑色的心,他們總是拿取多於他們應該獲得的;他們總是消耗而不給予,他們總是摧毀而不建築;所以我們要防止西來人摧毀我們領土中的平衡。”
丹吉爾鼻哼一聲,口若懸河的辯解道:“我們的心是野望的,拿取多出的是為了進行適者生存的天理,我們帶來消耗,才讓生產擁有動機;我們摧毀障礙,才建築更多的城堡;我們帶來更進步、更新穎的平衡。”
那少年白色的毛髮一豎,接著辯論道:“你們的生產動機,裝滿了口袋,卻掏空了心靈;你們的城堡建築,華麗了房屋,卻毀壞的家庭;你們所帶來的平衡,是摧毀自然和天理的前奏,是惡魔昇華的契機。”
丹吉爾絲毫不讓,說道:“你們的腦袋則是墮落和原始的象徵。”
那少年也是說道:“至少我們擁有美麗的心靈。”
丹吉爾不屑的一哈,說道:“弱者永遠能為他們的不長進找尋道理,美麗的心靈帶給你們的,幻覺多過於實際。”
我看這樣在辯論下去,縱然辯贏了,我們也同樣不能過關,我們必須從這輛馬車身上,想取另外的方法。
就當我要喊停的同時,馬車內發出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和我異口同聲道:“停口了,丹吉爾(車中人則叫——吉伯納)。”
我們同時注視向馬車的內部,裡面的乘客很明顯的是位女性,她先伸出一隻白淨的手,將車門推開來,緩緩的走下,原來她是一個十八歲左右的貓族少女,有著銀白色的短毛,和棕櫚色的雙瞳,不愛拘束的獸人穿著十分清涼,她半裸著白嫩酥胸,微微泛著銀白色的體毛光澤,從叉群中半露出的修長玉趾也同樣的醉人。
“你們是誰?”那女性用帶著磁性的誘人語氣問著,雖然是講大陸通語,但口音帶著很重的腔調,稍稍有些不自然。
我還沒有回答,旁邊那隻守門的老虎已經上前巴結道:“原來是蘭妮克絲小姐,請您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事情的。”你會處理就不會讓那隻公貓辯論個半天了。
那隻公貓吉伯納消遣道:“你們會處理事情,就不會讓他們騷擾到我家小姐了。”正是我想的。
那隻老虎尷尬的一笑,卻也不便回答什麼。
那名貓族的女性仍然用那誘人的語調問道:“我要知道的是他們是誰?我想你不能回答吧,讓他們自己回答。”
我上前一步,先拱手作禮,這才說道:“這些人是‘亞柏拉罕’族的人,因為遭逢劇變,不得以只好棄離家園,他們只是嘗試著在世界中謀求一角,我想‘巴卡斯’不會吝嗇、無同情心吧。”
吉伯納踏前一步,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說的,誰知道你們真正的用意。”吉伯納一直都站立在那貓族女性的身後,這時雖踏上前一步,仍不敢超越她。
我正想要反唇相譏,那位貓族的女性已經開口說道:“吉伯納,可以讓我說些話嗎?”
吉伯納似乎十分惶恐,連連答道:“當然,當然,小姐請說。”
那貓族女性轉過頭來,對我說道:“看來你是這群人的領導者了?”
我遜謝道:“我只是出面交涉,真正的領導者是他們的族長。”
貓族女性俏眉一晃,奇道:“這就奇怪了,你既然不是他們族人,怎麼代表他們?又為什麼為他們的事情出力?”
我被一問之下呆掉了,瑪德列卻在一旁說道:“貓女,這個問題讓我來回答你好了。”
旁邊的守門虎和吉伯納大怒道:“說話尊敬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