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升笑道:“老朽並無其他意思,只是……你也知今年關中大旱,春夏之交更是滴雨未下,又適逢兵災,眼看著夏糧收不上來,百姓存糧將近就會逃荒,關中一地乃是我大順朝基石,亂不得。”
劉愈為難問道:“韓老哥的意思是?”
“不是老朽意思,是皇上之意,想將幾位王爺派出去到淮南淮北之地納糧回來賑災。”
劉愈心說這恐怕是老皇帝想給七皇子蘇哲立功立威的機會,即便將蘇彥等皇子派出去,也只是打醬油給蘇哲當背景襯托的。
“九皇子……昱王同去?”劉愈問道。
韓升點頭:“不但幾位王爺,皇上還想派長公主二公主和四公主一同前往,到時恐怕劉小兄你又要陪昱王走一遭了。”
劉愈心中叫苦,在長安剛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娶妻納妾的正要享受生活,又要離開長安去受罪。徐軒築正好進門,聽的不清,問道:“韓先生,我家夫君要往何處?”
劉愈本不想在韓升面前洩露朝堂之事,不過韓升卻不在意,直接解釋了一番。其實朝廷要賑災的事已不是秘密,說出來也無妨。徐軒築聽完,直接道:“妾身願與夫君同往。”
韓升一笑不語,劉愈卻勸道:“夫人,去納糧又不是去遊山玩水,一路辛苦勞頓你還是別去了。”
徐軒築卻面帶幽怨道:“江淮乃險惡之地,夫君此去令妾身怎能安心?若夫君要去,妾身一定向皇上請旨,與夫君一同前往。”
劉愈心說,現下除了淮地周圍還算風調雨順又沒經突厥騎兵洗劫,其餘之地都是經歷天災加兵災,糧倉早就一空,說是去納糧不如說是去搶糧,跟淮王搶,好比老虎頭上拔毛。
“不急在一時,皇上現下只是有此意,尚未落實。再者,劉小兄尚有要務在身。”韓升說的要務是鋤奸的事,“你們夫妻……是否也該請我那兩個孫女出來,將禮給行了?”
撇開朝務,一家人又說起一家話。今日的主旋律是納韓小藝和韓小婷姐妹進殿前將軍府,納新人的不急,嫁孫女的倒急了。徐軒築去將韓家姐妹一同請了過來,經過一番梳妝,一身錦衣華服素妝嫣然的韓家姐妹羞紅著臉出來,一來給祖父敬茶,二來給自家夫君敬茶,三來給正妻大姐敬茶。
娶妾之禮並無繁複,一來在這世道妾的身份低微,一般人家丈夫死後妾連家產都不得繼承,都是費些銀子打發走,任由自生自滅。豪門大戶的官家千金無人願意做妾,劉愈並無等級門第的觀念,韓家姐妹入門他不想有一絲的虧待。當著韓升和徐軒築,以及那個五大三粗的徐菜花的面,劉愈還是恭恭敬敬地與韓家姐妹對拜,以娶妻之禮迎之。禮節既成,本來要將韓家姐妹送入洞房等候,但今日畢竟都是自家人不用拘禮,韓家姐妹也就可留在外面同席吃宴。
宴席也算和睦,外面一眾侍衛吃的開心,屋裡一家人吃的也是其樂融融。只是有個不太協調的徐菜花,又是敬酒又是說她那些鄉下的規矩,破鑼嗓子老遠也聽的清楚。
酒足飯飽,離天黑還有一個多時辰,將韓升送走,劉愈便要與韓家姐妹入新房。新人迎進門,舊人常慼慼。劉愈見徐軒築眼中也多了幾分不捨,任何一個女人,哪怕再為夫君著想,要與別的女子分享丈夫還是會生落寞之心。劉愈不禁想起當初在自家外宅與徐軒築和韓家姐妹打趣時說要造大床的事,若真能大被同眠,或許荒唐,但總算是一家人總在一起,不會冷落誰。
進了新房,韓家姐妹也意識到要發生何事,從徐軒築進門至今,她早就在韓家姐妹耳邊教授了許多相夫教子之道。韓家姐妹嬌滴滴地為劉愈寬衣,想到同時與兩個貌美如花的新娘風流快活,劉愈心中的豪情壯志還是難以言喻的。
床第之歡並無波折,只是韓家姐妹的“胃口”超乎劉愈的想象。滿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