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法國被掠奪走的大量資金和物資,不少都輾轉落入了他們的口袋。特別是,趨炎附勢的法國人看到德國軍人時,就會為他們提供各種特殊待遇。巴黎的百姓從開戰以來,想都不敢想的物品,於德國軍人來說,幾乎是手到擒來。
除了金錢和物資,法國女人也成為了德國人的戰利品。越來越多的女人依附於駐紮在此的德國軍人。她們心甘情願的做他們的情人,有的還為德國軍人生下了孩子。有那麼一段時間,德軍的高階軍官們甚至以有個漂亮的法國情婦為榮。他們帶著千嬌百媚的法國女人,參加各種酒會,恣意地享受著勝利者的特權。妓院的生意紅紅火火,相比之下,開到巴黎的“生命之泉”到顯得冷清了不少。為了保證帝國的“造人大業”,不少年輕軍官都接到了任務,他們被要求必須前往“生命之泉”,為帝國製造純種雅利安後代。
六月的一個夜晚,魯道夫百無聊賴地在巴黎街頭漫步。街邊濃妝豔抹的女人紛紛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他,彷彿他是一條肥美的大魚,隨時等待著他上鉤。就在剛剛,他極其鬱悶地接到了去“生命之泉”的任務,那個前來傳達指令的傳令官一臉嚴肅的表情,彷彿馬上要去執行一個戰鬥任務。但這樣的“戰鬥任務”,魯道夫一向敬謝不敏。來到巴黎的這段時間,除了日思夜想的米莎之外,偶爾魯道夫也會想到塔佳。那個陪伴他們不少時日的蘇聯少女,在聽說部隊即將離去的時候,傷心地哭了整整一天。她拉著魯道夫的手,一邊抽泣,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此情此景,讓魯道夫破感一陣酸楚。說實話,塔佳真的是一個明媚可愛的姑娘,魯道夫很喜歡她。可惜由於兩人的身份,註定今生無緣。而米莎,似乎也正是由於“身份”原因,而造成他和她無法在一起。想到這裡,魯道夫心中不禁苦笑起來。
正在躑躅間,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晚上好,裡賓特洛甫少尉。”
魯道夫定睛一看,約阿希姆·派普上尉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正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晚上好,派普上尉。”魯道夫和派普私交不錯,兩人並沒有說什麼客套話,也免去了軍中的一些禮節。他們並排走在巴黎街頭,輕聲交談著。
“看樣子,你也接到任務了?”魯道夫扯了扯嘴角,帶著幾分譏誚。誰不知道派普和妻子伉儷情深,讓他去“生命之泉”完成任務,聽起來確有幾分可笑。
“哼。”派普冷笑了一聲,以表達心中的不滿。
“聽說安哈特少校要被調離了。”魯道夫聽到了一些訊息。安哈特少校4月底剛剛頂替受傷的阿爾伯特·弗雷少校接任三營營長。這是一個自大、傲慢且愚蠢的傢伙。拜他所賜,在接下來的幾場戰役中,三營損失很大。已經到了人困馬乏,超負荷運轉的地步。若不是警衛旗隊師被調回巴黎,恐怕三營在東線也已經支援不了多久了。
“我從未見過像他那樣的指揮官。”派普一臉不屑的表情,“他更像個蘇聯間諜,孜孜不倦地帶領我們計程車兵奔向死亡。”在派普看來,安哈特不僅頭腦不清楚,而且優柔寡斷,時常延誤戰機。可一旦安哈特打定了主意,就完全聽不進別人的勸告,獨斷專行。
“所以他恐怕是被解除指揮權的。”魯道夫說道。
“這個結果非常合理。”派普點燃了一支菸。他走路有些跛。在最近的一次戰鬥中,他多災多難的左腿被手榴彈的碎片劃傷,經過簡單的治療之後並無大礙。不過走路卻受了點影響。為了不讓奧利維亞擔心,他特地拖後了休假的日期,只等腿傷痊癒後再啟程。
“你猜誰會是下一任營長?”魯道夫問道。
“不知道。”派普很乾脆地答道。魯道夫沒有注意到,他的嘴邊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
正在說話間,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