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夾縫裡,生怕被別人搶了。解決了赴美問題,因為這個神秘字條而百爪撓心的梁紫蘇心無旁騖地來到了薩爾布呂肯。
這個位於薩爾河畔的城市是一個充滿了藝術氣息的地方。一些羅馬帝國時期的華美建築完好地儲存至今。雖然她和德國許多城市一樣,被戰爭的陰霾所籠罩,但這裡的人們卻難得地保持了平和樂觀的心態。在市民公園和集市廣場都可以看到冒著寒意演奏樂器或者翩翩起舞的人們。梁紫蘇被這樣熱鬧的氣氛感染了,多日來鬱悶的心情也逐漸消散開來。她破天荒地在一家快餐店買了一根香噴噴的烤腸,夾著麵包大快朵頤了一番。一邊吃一邊感慨“資本主義也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啊”!
就這樣溜溜達達走到了路德維希大街,這條大街其實是薩爾布呂肯一個比較繁華的街道,沿途有不少商店和餐廳。梁紫蘇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小心留意有沒有人跟蹤自己。她還把幾個行人劃為了可疑人物,當然都一一推翻了。梁紫蘇順著門牌號一路越走越偏僻,她心中也越來越警惕。原來,路德維希大街的盡頭位於一個很僻靜的地方,即便是在大白天也鮮少有人出現,和剛才的繁華判若兩樣。梁紫蘇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傳銷窩點或者黑社會老巢什麼的,她充分發揮了她不靠譜的想象力。
“13號,11號,9…9號。到了。”梁紫蘇絮絮叨叨地碎碎念著,站到了9號門牌面前。
這是一個略顯古舊的小公寓,比梁紫蘇在柏林見到的那些帶花園的公寓差遠了。牆面上斑駁一片,稀稀疏疏繞地繞著爬牆虎的枯枝。房子外面只有一道簡單的籬笆牆,連貓都防不住。看不出顏色的郵筒上拴著一把生鏽的鎖,一看就很久沒有被開啟過了。梁紫蘇越看越覺得這裡不像什麼罪惡據點,反倒是像一對年老的德國夫婦頤養天年的地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仰天大笑出門去,無人知是荔枝來……我敲我敲我敲敲敲……”梁紫蘇一邊習慣性地胡言亂語,一邊敲響了磚紅色的房門。
咚咚咚。敲門聲短暫清脆,不知為什麼,梁紫蘇卻有一種敲在她心上的感覺。
咚咚咚。又是三聲,梁紫蘇彷彿聽到房門那邊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的心沒由來地狂跳了起來。
當她抬起手,準備再次敲響房門的時候,門開了。一個她即便死去都不會忘記的面容出現在她面前。
“你……”時間已靜止,萬物不復存在。她的眼中只剩下了他的身影,眼淚迅速聚集到眼眶,她拼命剋制著自己才使它們不至於馬上跌落下來。
“埃拉。”對面的人充滿感情地輕喚了一聲。
“你誰呀?”梁紫蘇抽了抽鼻子,哽咽著問道。她的語氣非常不好,旁人聽了多半會惱。
“埃拉。”對方不惱反笑,笑意盈盈地看著眼前鬧彆扭的姑娘。
“哦——”梁紫蘇故意拉長了聲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來了,您是什麼雷克薩斯少校。我們又見面了,呵呵呵呵。”
“埃拉,我是漢索爾。”
“漢索爾是誰?不認識!”
“埃拉,我是你的漢索爾。”
“去,別佔姐便宜!什麼你就是我的了我哪兒來那麼大兒子……”
“埃拉。”不由分說把姑娘抱住了。梁紫蘇的耳邊傳來了溫熱的氣息,“對不起,我錯了。”
“你……”梁紫蘇拿這樣的施特雷洛最沒辦法,她笑著哭了出來,對著施特雷洛的肩膀惡狠狠地咬了下去。施特雷洛悶哼一聲,任由梁紫蘇發洩心中的怒氣。
“你個死呆瓜臭呆瓜爛呆瓜!”梁紫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道,“你還敢裝作不認識我,你還跟我端架子假清高,你是不是想跪搓板了啊你!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突然間她想起了一句經典臺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