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該死……這男人真的存心不讓她好過。
車予潔在心裡暗咒,而於睿這頭只是搔了搔耳朵,疑忖是否有人在想念他,念得他耳朵搔癢難耐。
而正好此時,送貨出門的小紅正巧踏進門來。
真是天意,她車予潔是上輩子欠他了。
“好好好,我去載你回來。”車予潔無奈地接過小紅遞來的鑰匙,故意忽視小紅那雙帶笑的眼睛,像是在取笑她的無可奈何。她一邊罵著於睿,一邊往門外車子走去。
沒有絲毫耽擱,她的車子到了於睿所在的地方。車予潔握住方向盤,第一百次罵自己白痴,罵那個豬頭混蛋加三級。
這樣叫做沒人理他?!
車予潔眯起雙眼,看著於睿被重重的人群包圍,臉上笑得像是中了第一特獎似地,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在其他女人眼中,於睿擁有太陽般耀眼五官、月亮般柔和性情,是既英俊又多情體貼的人,然而他的真正個性,除了他最親近的經紀人瞭解之外,就屬她車予潔最清楚了。
正當車予潔想加緊油門離開時,於睿發現了她,他帶著歉意的笑朝她的小車跑來,讓她連找個地洞鑽都來不及。
“呼!你真慢。”於睿一開口就是抱怨,她害他笑得嘴巴好僵,簽名簽得手好酸。
“慢?我要是知道會是剛才那種情形,我根本不會出現。”瞧他方才樂在其中的模樣,車予潔愈想愈是生氣。
“怎麼?吃醋了?”於睿朝她露出一個讓人傾倒的微笑。
低低的嗓音送進車予潔的耳朵裡,像流蘇輕輕拂弄般搔癢……
車予潔長長地嘆了口氣,這男人連說話都好聽得過分,偏偏說出來的話是這般不入耳。
“吃你的醋?這種調味料我連碰都不碰。”車予潔睨他一眼。“要是替你吃這種醋,我早被醋海給滅頂了。”
她是哪根蔥哪根蒜?除了當他的免費司機之外,不敢再多想。
或許在夜深人靜的夜裡,她曾經做過這樣的痴想,但隨著時日過去,她自知對他無法免疫,卻已經懂得如何收斂她的心,以免換來更大的侮辱。
“我也知道你不吃醋,就是不知道有誰能讓你這麼在乎?”於睿邊笑邊說著,大掌不得閒地撩起她的一綹髮絲……
“忘了戴你的鯊魚夾?”於睿淡淡問道,這女人總是以最醜的面目出現在他面前,像是很擔心他會對她有興趣一樣。
雖然人在車內,但車予潔還是將身子側移了幾寸,好避開他手指的接觸。
“收回你的手,省得等一下又出車禍。”車予潔冷冷地道。
她不要他摸她的頭髮,也不要他碰到她,不要他再讓自己心痛或難過,最好離得遠遠的,不要再來撩動她的心絃。
於睿難得聽話的收手,但那絲般柔滑的發觸,還是讓他隱忍不住。
“你的頭髮摸起來真舒服。”不像其他人的頭髮,那硬硬的觸感像在撫摸粗硬的橡圈。
車予潔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今天是怎樣?一肚子的柔情沒地方發洩嗎?淨找她來當試驗品,真當她這個人沒有知覺嗎?
“舒服?”車予潔搖搖頭,堅定信念不信他的話。“就不知道小時候想盡辦法剪掉我頭髮的混蛋是誰?”
她的話換來於睿的呵呵一笑,那魔手竟然又伸了過來?
“別動,開你的車,不然真的要出事了。”於睿不忘先行警告。這小女人反應大得很,不先說明一下,難保不會重演稍早前的驚險場面。
車予潔一聽,也只好正正心神,努力專心的看著前方。反正是摸頭髮而已,她不會有感覺的,不會的……只是,為什麼心跳還是不聽話的加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