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是那日太子身旁那楚楚可憐的美豔寵姬呢。”端木聖忽然出聲打斷她的話,一手託著下巴,饒富興味的瞧著那張因憤怒而紅潤的臉,這樣子真是討喜、博他的歡心,他可是很喜歡唷。
水沐鈴一口氣卡在喉間上不來,硬生生愣住。
“本公子早就講過,一切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可沒閒情來詆譭你,瘡疤再難看,存在了就會有人揭,這就怕了不成?”他自床沿起身,踱步到她跟前,盈滿迷思的瞳光落在她身上。
對視之下,她察覺他跟自己截然不同的美態。這張添了柔質和邪氣的臉,使得美態也幻化無窮,彷彿怎麼看都不會膩,還有被攝去心神的危險!
水沐鈴的上眼瞼忽然劇烈的抖動了幾下,察覺自己太過專注和失態。比較起自己的臉,攬鏡梳妝也不知看過多少遍,硬生生覺得俗氣厭倦。
“如果要作繭自縛,不如讓別人踐踏得好。”端木聖忽然伸出一指颳了刮她的側臉,她還來不及反應和感觸,他又快如影般抽回手,讓她恍若一陣錯覺。“什麼?”水沐鈴禁不住問出。他的一席話說得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也弄不明他話中是善是惡,可她聽著心中一動,想問個究竟。
迷障,心中彷彿纏繞著團團迷障,她竟忽然覺得,他的冷言刺語能將其戳破!自己也一定是糊塗了。“哼……”端木聖卻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怎可能這麼早就告訴她,作繭自縛是自己傷自己的心,而別人踐踏,那不過是無足輕重的閒言碎語,根本不值一提。已是打定主意要好生調教她,為此還動了些腦子,這其中可是諸多樂趣,好事多磨呢!
“放走莊上婢女的人是你,你就要承擔後果,大美人那麼想抹殺過去,就得好好學學這一套生存法則,讓你得個教訓,本公子可是在教你。”
這是什麼話?明明是他無禮,說得好像給她佔了便宜!
水沐鈴瞪大眼盯著他,好一會兒才平息情緒,沉思片刻,問道:“要多久?”還能如何?跟這二少爺僵持下去,硬碰硬顯然不是良策,只能暫且妥協再從長計議,水沐鈴心中也是一團亂麻。
“時候到了本公子自然會放你走。”放她走?哼……做白日夢!
“有地方給你住,還有工錢拿。”端木聖說得好像給了她很大的施捨,忽而又笑得惡意。“不過,可就沒花舫那般熱鬧了。”
為什麼他總是要這樣,才稍稍平息,他又來刺痛她的心,揭她的瘡疤,在她耳邊不斷提起她不想聽的話。“沐鈴確實做不來那些事。”水沐鈴別開臉不再看他,眉心間有一絲抑鬱。
“做不來就去學。”端木聖將她的神色看進眼裡,瞳孔中浮出一絲陰沉暗黑,他討厭看見她這種厭棄的表情!
水沐鈴一張小臉上苦悶的神色似乎更加濃郁,點了點頭,往後退出他的房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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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沐鈴覺得這江湖第一世家的莊園,與平常人家也沒什麼不同,幾日來除了見到端木聖這個主子,便沒見過其他。“綠袖,莊裡就只有二公子這位主子嗎?”手中端著膳食,水沐鈴跟身旁的小丫頭朝正廳走去。
“怎麼可能?莊主跟大少爺都出莊參加武林大會去了,說起來也有好些日子了。”綠袖年紀雖小,卻是為數不多的女婢中,進莊最久的一個,專門負責莊裡的膳食。看她個子小小,卻有一手烹飪的好手藝,性情也頗為活潑,水沐鈴看著她覺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投緣吧。
“武林大會?”她詫異,覺得新鮮,會是怎樣的磅礴氣勢跟盛況呢?
以往她接觸的多是富家子弟、王孫貴族,江湖風雲大都只是聽說,這還是頭一次如此貼近。
“我也不知道啦、莊主跟大少爺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聚在一起不就是要打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