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向師傅,祝玉妍搖頭說道:“師傅,我相信陌溪不會騙我。若不是他,魯妙子蹤跡不會在這麼短時間被發現。”固執的堅持著自己所想,陌溪的誓言不會有假。深知師尊不會容人期滿,自己有違師命,愧對師尊多年教誨。故跪地,續道:“師尊,玉妍求您放過陌溪。情之一字難解,想想當年您與宋前輩在一起的日子,師尊當是明白玉妍的。”
“這不可比較,石陌溪怎比得過他。”女子否定祝玉妍的話。
怎能比得過他,那個深藏在記憶深處的男子,自他死後,在無人比過逸琴先生奏的曲。女子無聲嘆氣,彎身扶起祝玉妍。
凝視眼前略顯消瘦的徒兒,女子再次勸說道:“妍兒,石陌溪之所以對你好,是為騙取我派《天魔大法》。他是聖門花間派傳人石之軒的屬下,若他真心對你,為何不將此事告知於你?”見祝玉妍神色有變,女子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嘆道:“為師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妍兒,不要讓為師失望。”
望著師尊離開的背影,祝玉妍似失了魂般,跪坐於地,師尊不會騙她。陌溪確實未言此事,他對她真是虛情假意嗎?慢慢閉上眼,竟不敢往後多想。
挽著面紗的女子在半空翻了個身,踏在崖下大石,側眸望向小道出口,見一位高瘦頎長作文士打扮的年輕男子朝這走來。女子轉了個身,負手而立,注視著山谷裡的景緻。
“師尊,慈航靜齋弟子正在尋花間派傳人。”年輕男子施禮道。
“可知是為何事?”
年輕男子遲疑了會,道:“聽說花間派傳人打傷了了空和尚,慈航靜齋為此派弟子下山,可惜他們不知其名,久未尋得石之軒蹤跡。”
想到石之軒派人欺她徒兒,女子冷聲道:“不負,將花間派傳人為石之軒的訊息傳出去。”
“是。”年輕男子頷首道。
未聞身後人離去的腳步聲,女子皺著眉問道:“還有什麼事?”
男子立刻答道:“我派弟子查出石之軒有一夫人,且生有一子。石之軒似對他夫人用情極深,與他們母子,可謂寸步不離。”
心生一計,女子冷笑道:“好個寸步不離!派人將那對母子捉來,我倒要瞧瞧花間派傳人的情有多深。”
敢欺我陰葵派弟子,那便用你兒性命償!
遇襲
嘶殺聲響在林子裡響起,伴隨著劍抽離身體時的慘叫。
車廂內,一位身著素藍色勁裝,作婦人打扮的女子眉心緊擰,緊摟懷中昏睡的小男孩。側眸望向身旁的男子,嘴角邊饒有興味地微笑,讓人感覺寒氣入髓。男子慢慢伸手輕撫女子的黑髮,彷彿車外的殺戮與他們無關。
“之軒”
話音未落,女子的身子猛地往左側斜,一箭快速穿過車窗,從她身側劃過。抬眸再望,箭正被男子緊緊拽在手中,邪目瞥過車窗,手用力一甩,箭原路返回。聽得不遠處一聲慘叫,男子手摟上女子的腰,帶著她飛身朝車而去。
身落在古樹禿枝上,女子抱著孩子,眸光落在樹下打鬥的人,只因慈航靜齋一聲令,這些所謂的正派便挺身而出,當真不可小覷了慈航靜齋在江湖上的地位。
“他們說的“邪王”是何人?”女子淡淡道,眸光中一閃而過的冰冷。
手滑過古樹上僅有的幾片葉,葉緩緩脫離枝頭,朝樹下僅活的三人飛去。男子嘴角慢慢上揚,眸光在女子臉龐上流連,打趣道:“慈航靜齋送了個“邪王”的雅號予你夫君,邪王夫人可喜歡?”
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倒地的人,側眸對上男子的目光,女子搖頭道:“不喜。之軒不過是盜了和氏璧,怎就和邪字扯上關係?”
“清清應知正邪勢不兩立。”男子輕笑道,說到“正”字時,輕蔑的神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