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犯了什麼神經病,為何直著嗓子吼我?
傑森雙眉一擰道:“我出去!”
我一把拉住他,忙道:“你千萬別出去,他比瘋子還可怕。”
傑森扶住我的肩怒道:“三三,他是不是在路上折磨你了?”
我呆了一呆,驀地想起那個令人尷尬羞恥的夜晚,勉強扯了扯嘴角道:“沒有,沒折磨我,你別亂想了。”
“咔叭”又是一聲巨響,狐狸不再吼了,他的聲音像從冰窖裡傳來:“謝三毛,我數三個數,你若再不出來……”
我趕緊對著門口叫道:“就來!”接著按住傑森,“你等著我,我去問問他有什麼事情,問完了我再來,你記著,千萬別出去!”
傑森搖頭:“不,我要和你一起出去。”
我急的要蹦起來了,將他按在凳子上:“聽我的話,他不會傷我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門口的催命符音又響:“一、二……”
傑森還死抓著我的手,我那不祥的預感出來了,狐狸犯病了,如果我不出去,他一定會闖進來。若說單打獨鬥,我和傑森捆一塊兒再複製十個說不定能勉強打得過他,找死的事情我絕對不幹。
使勁甩掉傑森的手,我大聲道:“你要出去我就再不理你了!”說完掉頭就跑。傑森沒有出聲,我知道他很難過,我也很難過,可在弄清野獸的心思之前,卻還是小心謹慎保命要緊。
一出門口,一道黑色旋風立刻裹住了我,眼睛只眨了兩下,人已經站在小院兒門外,我這遲鈍的腦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門上的鎖“咔噠”落了。
旋風繼續以閃電般的速度挾著我前行,我不呼不叫不打不鬧,實在是被這速度嚇傻了,再眨了兩眼,人又進了一間屋子,“哐哐”兩聲,門關死了。
那人關了門沒有回頭,雙手緊按著門扇,肩膀起伏的幅度顯示了他的憤怒。我有點慌張,囁嚅道:“你……你幹嗎?”
他猛地轉過身來,我一瞧見他的臉,駭的連退了兩步,眼睛竟是通紅的,往日妖媚的模樣再也不見,滿面狠厲之色,咬牙切齒似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慌張更甚,邊退邊道:“華……華楠……華公子……有話好好說……”他這模樣不對,不像狐狸,倒像一隻捕食的獅子。
黑影一竄,我再也退不得半步,頷骨被他死死捏住,手勁之大似要將我下巴捏碎一般,我無法說話,痛得眼淚吧嗒吧嗒直掉,滴落到了他的虎口,他胳膊一震,憤然叫道:“你這個白痴女人!”猛將我向後推去,正推倒在床上。
我騰地坐起身,捂著下巴,疼的嘴也合不上了,眼見著他又欺近我,驚恐的含混叫道:“你別過來啊!”他根本不予理會,上前一把將我推了躺下,按住我的雙手在身體兩側,雙腿將我的小腿夾在正中,臉面迅速俯低貼近我,喘氣聲又粗又急,啞著嗓子開口道:“謝三毛,你與那黃毛在屋子裡做什麼?”
下巴像被鞭炮轟炸過一樣疼痛,身體又失去自由,聽他問得此話,我皺出一臉痛苦,氣道:“你放開我!”
“你答我的話!”他突然又吼了一句。
“你放開我,我的胳膊好疼!”骨頭都快被按斷了。
他不放,更往前傾了身子,快要壓到我的身上,森然道:“你不回答我是麼?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不行!”我驚叫。他怎麼老是以殺人來威脅我?
“我可沒什麼耐心,你快答我!”他的臉上罩了濃重殺氣,嗜血慾望現在眼中。
他會這樣問我,定是去而復返,耍了一個花槍又回來監視我們。我心一橫,閉上眼睛不看他,大叫道:“你都看見了還問我做什麼?”
上方半晌無聲,我微睜開眼,發現他正死盯著我,那目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