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轉了兩下。花葉嘿嘿笑了:“你也不能說話,你倆正好一對啞巴。”
說話間,九難進得門來,手裡拿了小玉瓶,見狐狸醒了也是一副平靜模樣,我心中納悶,敢情我睡覺的時候他就醒了?
九難倒出兩粒藥塞進狐狸口中,囑道:“勿提息,穩心神。”
狐狸眼睛裡閃出感激,輕眨了眨眼睛。
花葉道:“師太,阿楠為何不能說話?”
“阻淤所至,無妨,此藥服上一兩次就會好的。”
我開心的坐到床邊,將他被子往上提提,對著他的臉使勁皺了皺鼻子,笑眯眯的望著他。狐狸盯著我,眼睛不復剛才對他師傅和花葉那般有神,目光裡竟然帶了一絲……莫名其妙?
花葉道:“三毛,你好象生病了,小臉兒通紅的。”
我摸摸額頭,燙手!定是昨天雨淋多了。無聲道:我沒事。
她又道:“怎麼沒事?喉嚨啞了,身子發熱了,你趕緊到隔壁去好好睡一覺。”
我指指狐狸,搖搖頭。
花葉笑道:“真是小兩口情深義重啊,你要看著他就看吧,不過得把毯子裹上。”
九難看著我的舉動,聽著花葉的調侃,竟沒有現出不高興的表情,從懷裡掏出另個瓶子遞給我:“謝姑娘,這是治咽嘶的藥,你日服三次。”
我心中一暖,站起身雙手接過藥,恭敬對她鞠了一躬,九難師太終於領悟了愛的真諦!
待她們走後,雲風又跑進來呆了一陣,說了昨日九難救狐狸的驚險過程,誇九難的功夫天下無雙,狐狸與他目光交流倒也有幾分兄弟間心靈感應的味道,臉上還微微露了笑容。
待雲風也走了之後,屋子裡又剩下我們兩個,與早上不同的是,這時他是醒著的。
我披著毯子,抿著嘴唇看著他,天知道我這時候有多開心,他不但沒死,智商還很正常,眼睛裡依然閃動著靈氣,看來腦中定是沒有淤血啦!
他的眼睛一會兒閉起來,一會兒又睜開,東瞟西望就是不與我對視。我俯身向他,抬手摸摸他的臉,將他頭髮捋了捋,看著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我心裡發笑,這人就會裝。唇道:“你幹嗎不看我?”
他的目光又變成莫名其妙,我緩緩將臉靠近,腦門滾熱,不知是發燒了還是羞的,兩個啞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關心不能用語言表達,那就用行動好了。
嘴巴即將貼上的一刻,狐狸的眼神變得異常驚詫,他僵著脖子,用力將臉扭到一邊,避開了我的唇。我覺得不妥,忙抬頭,他正斜眼望著我,嘴唇哆嗦著,我看了半晌才看明白,他在說:“出去!”
我站起身來,奇怪的打量他。狐狸不對勁,很不對勁,他看我的眼神和平常大不相同,陌生,驚訝,還帶著一點氣憤?
我捏捏脖子,咔了兩聲,聲帶像被切除了似的,完全無聲,只能放慢唇語:“你要睡覺?”
他不動,眼神異樣的盯著我。
我雙手撐在床邊,又無聲道:“你是誰?”
他嘴唇動了:“華楠。”
“我是誰?”
“不知道。”
呃?我愣了,他說“不知道”我是誰?愣了半晌看著他撲扇撲扇的眼睛,我嗤鼻笑了,無聲道:“跟我裝?”
他的眼神依然異樣。
我又坐下來,掖了掖被子,拍拍他的手,衝他點頭,一個字一個字的擺唇形:“不要鬧了,睡覺吧,我陪著你。”
他聽話的不再回應,閉上眼睛前,對我皺了皺眉。
話還不能說呢就開始耍花招了,看著他的睡顏,我心裡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是狗改不了吃S,一輩子想來都是這個德行了。
出去吃了飯,回來繼續守著他,我不住的打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