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心晴拍拍手掌,“金主來了,你們還不起立歡迎。”
剩下的四人就像是坐在彈簧上,忽的全起立。
李廠長大力拍起巴掌,其餘幾個人也跟隨,噼噼啪啪的掌聲如炮竹聲,震地人耳膜都痛了。
封遠華坐在沙發上巍然不動,“別鼓掌了,我可受不起。”
“哪裡的話,您受不起那誰受得起?”李廠長前進一步,走到他跟前,身子半彎。
封遠華斜視他,“錢我帶來了,你寫個收條給郝經理,以後不準再來吵她了。”
“那是一定的,再那樣我成什麼人了。”
封遠華冷笑,“你們也就是柿子撿軟的捏,看她人善,都欺到家裡來了。”
李廠長訕笑。
李廠長接過支票後就離開了。
郝心晴不解地接過收條,錢都付清了,收條還有什麼意義。
“憑收條,你以後可以問章妍要錢,按股權,她得出百分之六十。”封遠華點醒她,“我可沒有必要幫她還錢。”
郝心晴放好收條,就送封遠華下樓。
“心晴,你的護照今天就去申請,我想盡快回美國。”
“這麼急?”郝心晴停住了腳步。
倆人站在樹蔭底下,封遠華握住她的手,凝視她,“心晴,我想早點娶你回去。我都四十多歲了,現在特別渴望有個家,有個喜歡的女人在家裡忙忙碌碌。”
郝心晴睫毛輕顫,“遠華,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封遠華抬手撫摸她的眉毛,“我從小的心願就是找一個像我媽那樣的女人,溫柔善良,可惜在美國為了事業找了洋人。回國後,那晚在翟永年家見到你,我就知道我一直在等的人就是你。”
郝心晴怔住了,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封遠華就對她心生好感,心裡愈發愧疚,自己欠他太多,不知何時才能回報完畢。
“心晴,我等這一刻,等了兩年多。”封遠華聲音溫柔似水。
郝心晴抬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既然欠他的,那就讓她慢慢來還。
就在不遠處,蘇莫站在小吃店門口,目光緊鎖在他們身上,封遠華,又是他,狐狸終於露出他的尾巴了。
“小蘇,看什麼呢?”老闆娘順著他的視線,“哎呦,要死了,真不要臉。”
蘇莫對她搖手,示意她不要驚叫,自己轉身離開,他的背影在日光下拉出狹長的影子,看上去甚是單薄寂寥。
坐在車上,蘇莫打通呂中的電話,“資料收集的怎麼樣了?”
“營長,咱們當面說,那個狐狸很狡猾。”
蘇莫的手放在方向盤,目光注視前方。
狐狸就算再狡猾也逃不過獵人的陷阱。
蘇莫的車停在停車場,他點燃一根香菸,放在鼻子邊,深深地吸口。
車後門被推開,呂中貓著腰鑽進車內。
蘇莫迅速開啟前門,也從側門鑽了進去。
“這是最近蒐集到的資料。”呂中取出一個u盤,□膝上型電腦裡。
蘇莫專注地盯著閃爍的螢幕,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這人真厲害,事情都是他幕後主使的,可沒有留下一點證據,我們也不好動手抓他。”
蘇莫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經盡力了,就不要責怪自己了。”
回到家,蘇莫去了書房。
蘇庭生正帶著老花眼鏡看書,見他進來,摘下眼鏡,“蘇莫,有事嗎?”
短短數日,父親就老了幾歲,如果在檢察院再呆上一段時間,那人都得老的不成樣子了。
蘇莫搬個凳子,坐在父親的對面,“爸爸,你還記得柳如眉的兒子嗎?”
蘇庭生手裡的眼鏡啪嗒掉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