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應該做的,失敗了,那是你沒有能力……
陳華心裡默默地嘆著氣,任何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痛苦和秘密。不是當事人,怎麼能理解當事人所經歷的那些磨礪和隱忍。老天不會因為一個人出生尊貴就收回了對於人類的種種考驗。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拐過山道,最終停在了一幢別墅前。顏一適時地睜開眼睛,搖下車窗隨意地朝窗外看了一眼,整棟樓的建築同時兼備了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他揉了揉太陽穴:“去叫門。”
“是 ;。”陳華聞聲迅速地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不多會的時間,陳華領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又再次走了回來。陳華趕在牽頭開啟車門。把顏一迎了下來。而那位跟在後面的老人則是爽朗慈祥地始終微笑著,上前一步主動打起了招呼:“顏少爺,鬱總人在醫院裡,就我這老頭子一個人在這裡看家,實在是對不住您了,您看……”
“王叔…是吧。似乎我這麼叫您有些不合適。不過在我看來,這個稱呼似乎已經變成了對您為鬱家做了這麼多年貢獻的一種肯定。也是您在鬱家地位的一種肯定。所以,王叔兩個字,我是懷著尊崇的敬意叫出口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稱呼。小輩今日就是專程來看望您老的。家父說,他創業艱難時期鬱uncle沒少幫過他,而您又是鬱家幾十年的老人,我知道鬱uncle他對您十分敬重。我是他的晚輩,抽空來看望您也是應該的。”顏一神態嚴謹地說道。弄得王叔立在原地有些受寵若驚地發愣:“這……”
“王叔,不介意請我進去坐坐吧?”顏一打斷了王叔的欲言又止。
“當然……顏少爺,還有這位先生,跟我進屋吧。瞧我這老糊塗,這個熱的天,讓客人站在大門口。若是少爺知道了,又要說我不懂規矩了。“王叔一手伸向前方,一邊微微地欠身,待到顏一他們走到身前以後才立直了腰跟在他們後面進了大門。
……
送走顏一他們之後,王叔在別墅的一間秘密靈堂裡,跪在地上的圓形地鋪上,對著桌子上擺放的一尊遺照,老淚縱橫。嘴裡唸唸有詞:“老爺啊!鬱家這是做了什麼孽呦!老天不長眼啊!不長眼啊!”
次日,王叔去醫院看望鬱世昌,並且請求他能夠准許自己告老還鄉。聲稱自己年紀大了,手腳笨了,身體也不行了,實在是沒有能力再繼續伺候人了。鬱世昌知道他說的也是實話,快七十的人了,能不累嗎?他也心疼王叔。只是實在是除了他,自己根本沒有可信任的人了。無形中就給王叔增加了許多的工作量。
他早就準備著,要給王叔養老送終。如今聽王叔提了這樣的要求。他先是詫異,後是揪心。但隨後鬱世昌立刻想到,王叔父母早逝。當年他的家鄉鬧了瘟疫,王叔也是經歷了千辛萬苦才逃了出來,最後是父親在開車的路上救了已經昏迷過去的他。這幾十年來,他從未聽過王叔提及自己的家鄉,更別說請假回鄉探親了。現在眼見王叔已經燈枯油竭。他卻在這個時候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什麼原因?難道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想離開鬱家,離開自己,一個人偷偷地走?還是真的如他所說。身子笨了老了,伺候不了人了?
無論是哪種原因,鬱世昌內心都是接受不了的。這麼多年,他對王叔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主僕關係,可以說,除了父親,王叔是他最為敬重和信任的一個人。尤其是他鬱郁不得志和對生活了無希望的這些年。王叔不僅在他想不開的時候救過他的命,更是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逮住機會就鼓勵他。這樣的管家,哪裡去找?這樣盡職盡忠的下人。哪裡去尋?鬱世昌聽了王叔的話,愣了半響,終於含著眼淚吐出了一句話:“我不同意。王叔,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我安心地在別墅裡養老。我會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