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確辛苦風餐露宿的。霜降也感到有些吃不消,畢竟這些年在宮中她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說不上養成尊處優,但也沒有再受多大的苦。
這一下子出了宮才知道這從軍的日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現在她才深刻的體會到那一個月折磨人的操練就是為了這長時間的行軍而準備的。榮陽到解州整整兩個月的路程,很多人走的腳板起泡、甚至暈倒的不計其數,當然還有些人挨不了那份苦偷偷開了小差的也有。
好在霜降有經驗,把小腿靜靜的纏綁成一個綁腿的樣子,這樣就減少了腿痛痠軟的症狀,但是令霜降最不方便的就是自己那雙鞋子了。很不合腳,每一次都把自己的腳給磨破,血水和膿水混在一起真是又痛又癢,霜降現在幾乎每走一步都疼痛一步。所以她儘量不多說話,節省些力氣。
在聽到擎蒼反覆幾次的嘆氣後,她不得不認命的去搭理他,這個小祖宗給又怎麼了。擎蒼見霜降終於肯和自己說話了,悄悄和霜降旁邊的人換了個位置,偷偷打量霜降的臉色,“喂!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霜降搖搖頭,輕聲說著自己沒事,而擎蒼則是無力的抱著發給他的兵器,滿腹牢騷的到處噴發:“真是的。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到解州,一天到晚都在走,走著吃走著睡。我呀走得快不知道腳在哪兒了?”說罷瞄了瞄霜降的臉色,霜降依然清冷如常並無半點多話。擎蒼癟嘴很不滿,趁人不注意掐了霜降一抓,霜降吃疼扭臉過來看他,他齜牙咧嘴的衝霜降怪笑。
“幹嘛?這麼多人看著呢!”霜降不能再無視這個小鬼了,否則她的手臂會被她掐烏的。這小鬼的力氣真大,一點都不保留的掐在她身上,霜降無語的看著擎蒼,“正趕路呢。有什麼一會休息了再說!”
可還沒等霜降的話說完,前方一陣騷動,人聲馬聲立刻沸騰起來。霜降立刻站到擎蒼面前,將大刀橫於胸口,目光緊鎖前方的異狀。
前方傳訊官飛騎而來,邊騎邊高聲大喊:“敵兵出現、準備作戰;敵兵出現、準備作戰————”軍隊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從軍毫無作戰經驗的年輕人,突然被這樣的情況給嚇蒙了眼,剛才還好好的人群,一下子便像炸了鍋似的亂亂糟糟的成了一鍋粥。霜降拉著擎蒼不讓他去出什麼風頭,“擎蒼,稍安勿躁。看看情況再說!”擎蒼這是興奮大於害怕,一把推開霜降的手快步往前而去,“囉嗦,這麼好的機會豈能輕易放過。你呆在這裡我去看看。”
說完擎蒼像魚似的嗞溜一下穿入人群,霜降記得真跳腳,一隻手落在霜降的肩膀,還沒等霜降回頭看去,雷逸風一下子躥到她的一旁推推她,“走啊,去看看!別浪費這麼好的機會!”雷逸風眼中也透著和擎蒼一樣興奮狂熱的眼神,霜降沒有辦法為了保護好擎蒼只好跟著雷逸風往前而去,霜降心裡擔心的是到底是什麼敵軍啊?
這些日子伍長都會給他們講解他們所在這個軍營縮面臨的任務,巴國的鐵騎那是不容小覷的。那些巴國人也正是得益於這些鐵騎才逐漸成為東越最具威脅的鄰國,他們對邊境的挑釁、對邊境人民的燒殺掠奪已經和東越結下了幾朝幾代的世仇,東越百姓一提起巴國就恨得牙癢癢的。
皇上斥重兵中武力將解州高牆厚防的建造起來,鼓勵每一個東越男兒投入其間保家衛國。而老天似乎也偏向東越這一邊,巴國國中連年大旱,哀鴻遍野。巴國的國主已如困獸,把目光投入到東越這個富庶之地,企圖用武力來征服這一塊大地。
也許和巴國的這一戰是勢在必行的,只不過霜降偷偷的祈求不要讓自己和擎蒼遇上。
這些士兵沒有經歷這樣的場面,亂哄哄的有些找不到方向,雷逸鉉親自騎馬奔過來,運足內力大聲的吼道:“別慌亂———找好各自的位置,準備迎戰!”雷逸鉉騎在馬上如天神降臨,當場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