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誰?對,說你呢!”霜降剛走到後樓就被一個尖利的聲音叫住,她怔怔的迴轉過身子壓低著頭。悽悽的裝作很怯懦的樣子,“姑娘有何吩咐?”霜降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姑且稱呼姑娘吧,就算人家質疑起來她也好自圓自說自己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霜降低著頭站在那裡,一個快速的腳步聲咚咚傳來,在霜降面前停住腳步,“喂,你是新來啊,老闆吩咐燒的水怎麼還沒燒來,不想活了是不是。進了邀月閣還真把自己當做是頭牌姑娘了,去——趕緊的燒水來,再慢吞吞的就把你買到最賤的窯子裡去。”
“是是是,奴婢立刻去。”霜降說完趕緊轉身而去,可是廚房在哪裡啊她怎麼知道,說話的女子很不耐煩揚著尖尖的嗓子在後面直喊,“瞎眼了你,在左邊呢。”霜降立刻往左而去,後面傳來的是那女子不悅的細碎叫罵。
這些都不算是什麼,她可不是來為這個邀月閣老闆燒水的,她要來找紅葉的下落。這紅葉足不出戶一切行事應該有丫鬟下人打理,那麼找個丫鬟來問問就知道有沒有這麼一個人了。對,還是廚房,廚房是最多是非傳播的地方一定會有人知道紅葉的一些訊息。
霜降打定主意快速向廚房而去,往左一直走。所幸霜降的方向感不錯再加上長久以來的宮女職責,找到廚房這點小事還是不難的。廚房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在忙活著,霜降上前準備和其中一個看起來像管事的人說話,剛走沒幾步,一個小廝快步從另外一個月洞門出來,遠遠地吆喝起來,“劉媽,老闆要的水好了沒,這都多久了還沒燒好嗎?你不想幹了是不是,小心老闆將你趕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好了好了,這就來。”劉媽抽著菸袋鍋子不耐煩的衝著那名小廝直喊,然後轉過身來皺著一張老茄子臉啐了一口在地上,“拿著雞毛當令箭,這些個狗崽子真是討厭。我說你們幾個沒吃飯怎麼的,手腳麻溜的,誤了老闆的事你們一個個都吃不完兜著走。”
劉媽把氣統統出在這些做雜役的人身上,還不解恨的一個個在接著罵,一回眼看見霜降站在面前,氣不打一起出來,“你是誰?幹什麼的?”
霜降知道對付這樣的人就是要裝得畏懼她的模樣,越是害怕越能矇混過關,所以霜降裝得十分害怕劉媽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話不成調的說道:“奴、奴婢是、是來拿、拿老闆的~”
“拿熱水的是吧?哼哼唧唧的半天都說不利落,蠢傢伙!”劉媽不屑的罵了幾句轉身進了廚房,“進來啊,還要老婆子我親自給你端去。”霜降低著頭趕緊鑽進廚房,劉媽站在一小扇門前,推開進去朝霜降大吼,“進來拿水,傻里傻氣的,吃貨。”
霜降也不在意她的罵乖乖的進來拿水,一進到這個小房間就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這、這、這哪裡是個廚房,簡直是個藥房才是。四周的靠牆櫃子全是密佈著各種的草藥,房間中間有一個大鼎,呼呼的冒著熱氣,裡面只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在裡面看火,老人不知道又多大的歲數,佝僂著身子慢慢的踱步過來,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朝霜降摸過來,“好久沒見到這麼標緻的丫頭了,來來來讓老夫好好看看。嘖嘖嘖,這身皮肉可讓是吹彈可破啊,呵呵呵呵~”
那笑聲讓霜降想起夜裡樹林裡的禿鷲的叫聲,颳著她的頭皮一陣陣發麻,笑聲像是有種莫名的魔力竟讓人聽了以後雙耳嗡嗡直鳴,霜降有些氣喘腦子剎那間霧了一下,突然一個念頭閃過,霜降暗叫不好立刻運功抵擋,這才讓自己稍稍回神過來。
這老頭會武功,剛才那笑聲就是一種試探若大意便有可能被他控制住。好危險,這個邀月閣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一個看似普通的燒水老頭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霜降開始擔心這個邀月閣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
“喂,老楊,你看夠沒有。你要美人就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