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賞月。
明教光明頂總壇原先那數百間美輪美奐的房舍在明教被六大派圍攻時付之一炬。後來楊逍陸續派人重新修建了一些;但都十分簡陋,與以前的恢宏景象無法相比。
直到教主張無忌決心退出天下紛爭,帶人撤回光明頂,此處才又開始被精心營造修繕起來。
經過了這幾年功夫;雖然不能說已經盡皆恢復舊貌,但已然又有了些當年天下第一大教總壇的氣勢。
宋青書也沒閒著,他帶來的五千人馬都是精銳;在光明頂山腳下安營紮寨;招兵買馬的駐紮下來;幾年下來幾乎沒控制了方圓幾百裡的地方,最近宋家兄弟頻頻領著小隊人馬在周邊遊蕩,看那架勢還有進一步的拓展的趨勢。
楊逍眼看著他們在明教的眼皮底下將勢力越做越大,除了苦笑毫無辦法。
中秋當晚的宴席之上,教主張無忌居中而坐,其下依次是左右光明使者,青翼蝠王,殷野王,五行旗掌旗使,冷謙,布袋和尚說不得,周顛等人。還有宋青書帶著宋武藝,宋蓋世兄弟,並幾個他手下的人坐在客座上。
放眼一看,也是一派興旺熱鬧之象,喝酒笑鬧了一會兒,大家起身出去賞月,宋青書瞅空一拉張無忌,“無忌,咱們先回去吧。”
“好。”
“去哪邊?”
“去我那裡,我讓人給你準備了藥浴,現在回去泡,等下睡覺正好。”
他們兩人不能光明正大住在一起,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因此各自都有房間院落,每晚睡覺前須得先知會一聲,免得走岔了。
當晚就回了張無忌的住處。
宋青書舒舒服服泡了個藥浴,帶著渾身藥香披衣來到床邊,對著早就洗漱好了,正坐在床頭翻醫書的張無忌一笑,“無忌,我洗好了。”
見張無忌手中的書頁翻開,放在膝上,眼睛卻瞅著紗帳,顯然是沒有看,樣子像是在想心事,問道,“你想什麼呢?”
張無忌合上書,“今日八月中秋,是個親朋歡聚的日子,我想起了好些人,我爹孃,胡青牛胡大夫,太**,幾位師伯師叔,我表妹現在也不知怎樣了,還有……還有敏妹。她已帶人回了蒙古,大漠風沙,她一個自小養尊處優的郡主娘娘也不知是否吃得消。”
宋青書看他一眼,各人心中都自有一段過往,他也一樣,不可能全都忘了,只珍惜好眼前人是正經。
勸道,“元帝已經被朱元帥打出大都,退到上都,趙姑娘就算留下也沒有養尊處優的日子過了。還是走遠點好,以她的本事,當可在大漠老家扎住根基,為她和她那兄長準備條後路出來。你放心,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在蒙古也是郡主娘娘,不會自己去割草放牧的。”
張無忌被他說得一笑,又輕嘆口氣,“唉,我只盼她沒事。”
宋青書道,“我也有些想念我爹,還有……”
張無忌忽然道,“不許想周姑娘。”
宋青書用白眼看他,“沒有,要想也是你來想,還輪不到我。我是說我也挺掛念幾位師叔的。不過憑什麼你可以思念趙姑娘,我就不能想別人。”
張無忌賠笑,他從來都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卻忍不住的想要霸道,“我想起敏妹來,是擔心她現在處境堪憂,周姑娘好好的在做峨嵋掌門,又沒什麼事。”
拍拍床,“來,**趴下。”
宋青書依言**趴好,除去身上披著的那件衣服,扔在一旁,“辛苦你了。”
張無忌起身站在床邊,雙掌蓄了內力,依著筋絡走勢在他身上按摩起來,聽了這句客氣話,便俯頭在宋青書的後肩上親一下,“和我還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
宋青書側臉一笑,彎彎的鳳目溢位幾許**,“無忌,你那梔子味道的藥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