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把賈寶玉從被子裡抖出來,無視他的掙扎,強迫他睡到了自己的懷裡,可就那樣,還是覺得很不安全,好像他會隨時隨地飛出去似的。
現在可好,賈寶玉倒是沒了成親的念頭,柳子丹竟然成親了,除了為那位難兄默哀一聲外,水溶絕不承認自己幸災樂禍,我讓你把大皇子插進來!我讓你算計賈寶玉!我讓你算計我!什麼是報應?這就是報應!心上人被搶的滋味很好受吧?活、該!
他倒一點都不在乎他家師兄會痛苦到什麼地步,所以說,此君絕對跟外面流傳的“寬厚仁和”“體上沐下”沾不上邊。
柳子丹把二人迎到主座上,凳子還沒捂熱,就聽到一聲太監獨有的高亢嗓音:“聖旨,太子少傅,文淵閣大學士,柳子丹接旨!”
跟著聖旨來的,就是皇長子玉骨殿下,呃,當然,玉骨是小名,他是奉父命代替他爹前來道賀的,柳子丹你面子夠大!
聖旨的內容,無非就是封誥,哪怕他再不願意,柳子丹娶親已成事實,柳子丹的夫人,理所當然要封誥命夫人,要不然,豈不是打柳子丹的臉?再然後,就是說上幾句違心的祝福。
柳子丹接過旨後,把大皇子迎到了水溶他們一桌,水溶把上首的座位讓出來——因為大皇子此時此刻代替的皇上,如果是以私人身份來,就算他讓了,大皇子也不會坐。
水溶不僅是親王,還是長輩,除非大皇子有朝一日真被立成了太子,要不然是沒資格在水溶面前拿大的。
於是,大皇子坐在了主位,水溶坐在他的右邊,賈寶玉坐在水溶的右邊,本來想讓賈寶玉坐在自己左邊,可是看了看笑得寒光閃閃的水溶,他還是明智地選擇閉嘴,他可不想大庭廣眾之下跟北靜王搶人。
剩下陪坐的六部尚書都自覺地跟他們離開那麼一點距離,跟領導坐一桌是榮幸,可領導越大壓力越大不是?更何況上面還坐著一個萬年面癱……
拜完花堂之後,柳子丹就被拉出來敬酒了,大皇子跟他不是很熟,雖然已經開始共事,但沒有到相交甚厚的地步,所以非常客氣地互敬了一杯,水溶他倒是熟,兩人說笑了幾句,又互敬了一杯,到賈寶玉了,賈寶玉託著下巴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子丹,你的喜酒我一定要喝,但我的身體你也知道,這樣吧,我喝一杯,你喝三杯,怎麼樣?”
柳子丹眼角一抽,心說不是吧?緊要關頭你給我玩臨陣反戈?按理說今天你該替我擋酒才對啊魂淡!
賈寶玉托腮不語,眼裡是滿滿的笑意,帶著三分壞意的慵懶神情直把大皇子和北靜王看得神魂顛倒,紛紛捂臉,賈寶玉你要不要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明目張膽地勾引人啊!
你找錯了對像好伐?丫你轉過頭來看著俺們吧!別說讓俺們喝三杯了,就是讓俺們對罈子吹俺們也認了——這兩貨絲毫沒發覺,他們森森地雞肚柳相爺了!
於是,賈寶玉喝了三杯,悲摧的柳子丹喝了九杯,席上還有六個尚書沒敬呢,好在尚書們有眼色,急忙不約而同地一起舉起酒杯,俺們全乾了,相爺您隨意,您隨意哈!
雖然柳子丹手裡的酒杯夠小,雖然和那六個尚書通共只喝了一杯,但離開首席的時候也有點腳下發飄了——他那悲摧的酒量,還不如賈寶玉呢!
賈寶玉看著柳子丹被敬酒的人群淹沒,笑得十分開心,大家都在興高采烈地喝酒敬酒行酒令,氣氛高漲,歡天喜地,唯獨他們這一桌有兩位大神壓陣,六位尚書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相當沉悶,便笑眯眯地回過頭來,說道:“這樣喝酒多沒勁,今兒還是子丹大喜的日子呢,不如來玩點熱鬧的東西吧!”
你們不是很沉穩嗎?那你們就乾坐著喝酒吧!敢在喜宴上玩深沉的人,殺無赦!
於是,六位尚書被分成了兩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