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掙脫,而是雙手環繞到了陸始淵的後背,緊緊抱住了他的胸膛。現在想讓她起身,就會把陸始淵也帶起來,然後銀牙越發緊咬。
陸始淵疼得臉龐都扭曲了,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他被咬出了火氣,乾脆放棄了正常的戰鬥技巧,她要從他嘴上咬下一塊肉,他也要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
陸始淵直接含住了邪神的下唇,唇瓣柔軟、豐潤,他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的想法竟然是,口感真好……
但上唇傳來的痛苦還有唇齒間的血腥氣卻是提醒了陸始淵邪神正在對他做什麼,他在片刻的猶豫之後,同樣一口咬了上去。
兩人似乎都想從對方嘴上率先咬下一塊肉,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緊緊纏繞在了一起,本就是坦誠相待,這般接觸之下沒有一絲隔閡,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與心跳。
糾纏了足足半個小時,兩人全都精疲力盡了,相擁著側躺在地上,這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姿態是多麼的緊密。
但當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想要分開也是做不到了,是真的動彈不得,活動一根手指都很艱難,只得保持著相擁的姿態。
陸始淵微微張嘴,想要說話,卻是嘶了一聲,唇瓣輕輕一動就是劇烈的疼痛,嘴巴里是濃郁的血腥味,既有他的,也有邪神的。
再看邪神的唇瓣,同樣鮮血淋漓,其上有著一道清晰的牙痕。
陸始淵忍著疼痛,開了口:“你居然有著心跳……”
他在之前就感受到了,胸膛之上緊貼的柔軟,其中心臟的跳動是那樣清晰與鮮活。
可她不是由毒液變成的怪物嗎?根本就不是人,還是說她凝聚而成的身軀居然如此真實?
邪神的一雙黑眸近在咫尺,近到可以看清她眼底的情緒,她正幽幽看著他,眼神似冰冷與憎恨,恨不得殺了他,又似幽怨似嗔怪,像是怪他欺負她欺負狠了……
陸始淵被這個眼神嚇得身軀一抖,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他發現自己一點兒都看不懂邪神了。
正在這時,陸始淵感到身後一緊,被幾根觸手緊緊纏繞住了他的四肢與身軀,把他的姿態強行從側躺扳成了仰躺,鎖在了地上。
邪神雙手撐著陸始淵的胸膛,緩緩坐起了身子,再一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看著他震驚的表情,虛弱的一笑:“我說過了,這個地方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輕輕一個念頭就能如臂使指。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從我手上搶奪掌控權,但現在你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自然也無法使用原本的手段。沒有毒液的你,只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罷了。”
“對了。”邪神伸出一根玉根,纖長的手指輕點在陸始淵的胸膛上,在上面隨意的滑動著,“我對你口中的血契很感興趣,我記得我原本也會類似的契約來著,但應該在那部分殘缺的記憶裡。只要你願意讓我對你施展血契,奉我為主,我就饒你一命,如何?”
邪神覺得陸始淵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原本他只有死路一條,現在她卻給了他活下去的選擇,哪怕代價會大一些,但總好過死亡,不是嗎?
聞言,陸始淵眼眸微動,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她突然不殺他了?
邪神知道他心頭所想,但自然不會告訴他原因,實際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呢……
就跟之前的委屈一樣,誰羞辱、嘲諷她,她的內心都不會有絲毫波瀾,因為只要殺了這個人就好。只有陸始淵不行,唯獨他不可以羞辱她……
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要找到其餘的邪神碎片,補全記憶之後才能得到。
至於眼下,邪神微笑著再度問道:“如何?是生是死,全權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