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始淵動彈不得,話不能言,只能感受著兩道截然不同的法力在他體內流轉,要經過他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
這種感覺絕不好受,相當於自己的性命全權交到了別人手上,除此之外,如果身體裡藏有什麼秘密的話,一切隱私也將不復存在。
陸始淵只能祈禱那些東西不會被探查出來,比如,系統。
皇朝強者的法力一與自己的真正法力接觸後,自己的真正道果頓時露了餡。只見中年男子面露訝異,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在他的一縷法力之後,始終緊隨著美婦的一縷法力,不僅是不讓前者過於深入,同時還護住了他的經脈,讓陸始淵在不安之中感到了那麼一絲絲的安全感。
最後,中年男子放開了陸始淵,瞥了美婦一眼,眉頭輕皺:“多管閒事。”
美婦冷哼一聲,淡笑道:“這小傢伙本就沒有什麼問題,是你偏要懷疑別人。”
中年男子不置可否,他凝視著陸始淵的雙眸,問道:“你被邪神吞噬之後發生了什麼?”
他的眼神充滿了威嚴,像是想透過陸始淵的雙眼看清他腦海裡的想法。又像是在審訊犯人,明明陸始淵此刻應當是最大的功臣,但很顯然,中年男子沒有半點尊重他想法的打算,想做什麼都任由自己擺佈。
陸始淵的眼裡流露出片刻遲疑,然後才一邊回憶,一邊緩緩道:“我只記得我當時被邪神吞噬進去,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結果突然有一道潔白無瑕的純淨光柱從天而降,好似天道的審判,把在我身前的毒液直接擊碎了……”
“毒液?”
陸始淵解釋:“那似乎是邪神真正的本體。”
聞言,中年男子轉頭凝視著那道裂縫裡的邪神空間,沉吟許久,還是決定前去一探。
他能感受到裡面的邪氣減弱了大半,還在不斷消散著,邪神應該真的消失了,但他要弄清楚陸始淵口中的那道光柱是怎麼回事。
見狀,陸始淵在內心冷笑,中年男子如此所作所為,他自然要讓他付出代價。自己或許沒有那種實力,但還有別的手段。
誰知道美婦蓮足輕邁,竟是要跟著中年男子一同前去,既是想一探究竟,也是防止大乾皇朝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陸始淵卻是臉色微變,前輩你沒事湊什麼熱鬧?
他猶豫片刻,眼看著美婦就要踏入破碎位面之中,還是傳音道:“前輩……可以不用跟得太緊。”
美婦微微一怔,看著陸始淵有些糾結的神情,頓時就明白了什麼。
好一個有仇報仇,報仇的目標還是大乾皇朝的強者,這膽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美婦輕笑道:“不知陸小道友可否願意去我們白玉京做做客?”
陸始淵聞言倒是有些受寵若驚,去天下第一宗門做客?好啊……不不不,他還年輕。
主要還是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這兩位強者探查不出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白玉京可是有著一位公認的天下第一強者!
而且他現在好累好累,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回到人慾道,好好休息一場。
但這終究是來自天下第一宗門的邀約,直接拒絕從各方面來想都不太好,陸始淵斟酌了一下話語:“多謝前輩好意,晚輩早就聽聞白玉京的大名,仰慕已久,只是……”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含蓄表達了自己想去又無法去的情況。
這樣應該不會惹得這位前輩反感吧?
陸始淵試探的看著這位美婦。
美婦微笑依舊,神色卻莫名與玩味了一些,傳音道:“我明白了。”
陸始淵頓感壓力,哪怕他已經無比謹慎與小心了,跟這樣的強者打交道還是要耗費許多心神,而且想要隱藏的一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