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低聲‘呵呵’笑道:“不要把我說的那麼神秘,一個年輕俊俏的姑娘,想多了會變老的,咱們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了,還是再仔細的商討一下下步的計劃實施,這可關係到你的安全,稍有疏忽,就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那好吧,不過我要提醒你,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再怎麼掩飾,還是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他的學識和智慧,用中國話說‘夾著尾巴做人’,做起來很難那。”何梅善意的提醒道。
兩人不再糾纏身份之謎,把後面的工作,作了進一步的斟酌和安排。
最後嚴若飛說道:“何梅,你身上的擔子很重,沒人能幫上你的忙,一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二要照顧好吳家,三要順利的完成艱鉅的任務,這三條你要時刻記在腦子裡,知道嗎?”
嚴若飛臨走前緊緊地握住何梅的手,就像一個大哥哥似的囑託道:“我走了,一切全憑你臨時應變,遇到危險要多動腦子,不要蠻幹,還要注意你的身份,你懂嗎?”
何梅流出激動的眼淚,她不能自主的撲進嚴若飛的懷裡,嚶嚶的小聲說道:“老大,我不能離開你,要是你不在跟前,我會崩潰的。”
嚴若飛沒想到何梅會撲進他的懷裡,把他弄得思緒很亂,本來是對他的一番臨別贈言,倒搞的兩人相擁在一起。
他冷靜的扳起何梅的肩膀,面色平靜的說道:“好了,我這一兩天不會離開新牟城,有時間我再來看你,不過,要是被吳家碰上,會對工作不利的。”
嚴若飛不敢久留,怕惹出不應該發生的事來,他堅定的推開窗戶,抓住床單撕扯連線在一起的長布條,就像一隻猿猴,機敏的跳上窗臺,眨眼的功夫就順到樓外的牆根處。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下無人,突然就像一隻撲食的狼,助跑彈跳飛躍到吳家的西牆頭,身子一扭,已不見了人影。
嚴若飛的連貫動作,看的何梅從心裡由衷的佩服,仰慕的不能自己。
何梅看的仔細,在另一個房間的視窗站著一個人,他看的也非常清楚,黑影的離去,好像摘走了他所愛女人的心,他心痛的流血。他對這個模糊的黑影,再熟悉不過,不會錯的,是他、就是他偷走了自己心愛的那個女人的心。
嚴若飛回到旅店,對劉成和鄭三明說道:“這裡不安全,我們把新牟城幾次搞的動靜太大,對旅館飯店,敵人肯定會不定時的來檢查,一旦被堵在房間裡,那咱們就完蛋了。把東西收拾好,馬上轉移。”
三個人很快離開旅店,臨走時帶上一床被子,把房錢放在床鋪上,沒有驚動旅店的任何人,悄悄地翻越出旅店後牆,沒入進沒有星月的夜色裡。
他們住的旅店離吳家並不太遠,嚴若飛把劉成和鄭三明帶到那個掩藏四個小鬼子屍體的破落院子,推開房頂已塌陷的破門,仔細的搜查,已不見了那四個小鬼子的屍體,也沒發現可疑的地方。
三人找到一個角落,找了一些爛草鋪在地上,把被子搭在身上,就這樣湊合著等待天亮。
秋天的風透過破落的院牆,肆虐著掃進破屋,颳起的塵埃在屋裡飄舞,嚴若飛三人凍得擠在一起,還是抵禦不了秋風的寒。
漆黑的夜慢慢變成了灰白,只是打了一個盹,再睜開眼時,已經天光放亮,東方就要升起的太陽,在慢慢驅散瀰漫的晨霧,氣溫也在一點點升高。
嚴若飛把被子搭在還在熟睡的劉成和鄭三明兩人身上,他輕輕的站起來,就怕驚醒身心疲累的兩個弟兄。
他走到破落的院子,覺得渾身發冷,整個身板顯得有些僵硬,他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又做了幾個俯臥撐,才感覺到身上有了熱乎氣兒。
等他回頭時,看到劉成和鄭三明,兩人站在屋門口,雙雙披著被子擠在一起,身子還有點抖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