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在罵,可這是在戰場上,王濤還真不敢對閆如平說三道四,他委屈著自己說道:“閆副連長,現在還沒開戰,我想把部隊的情況跟你反映一下,你特麼的還硬翅兒的訓我一頓,那老子還不說了,等特麼的把士兵都凍壞了,一旦打起仗來,一個個的爬不起來,看你指揮誰打小鬼子。”
閆如平不是沒考慮到這個問題,也想安排部隊輪流到後面活動活動腿、胳膊,驅驅寒氣,可他怕突然發現敵人,整個部隊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展開最大的對敵火力打擊。
眼看又到後半夜了,寒氣越來越重,看著天上冷豔的月色,越發感覺到身上的冷。
閆如平沒想到,這一潛伏就是一天一夜,士兵趴在荊棘灌木叢裡,動都不敢動的盯視著那條土路,一旦發現敵人,隨時準備戰鬥。
人要是長時間處於緊張狀態,一旦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放鬆,那這個人會把神經繃到最後處於麻木,看著眼睛盯著一個方向,可映入眼睛的任何東西,在他的意識裡,都處於無物的飄渺。
閆如平轉回頭看著夜色下的王濤,低聲問道:“王濤,你說咱們執行這不明不白的任務,只知道在這裡伏擊敵人車隊,可要等到什麼時間,敵人有多少,咱們都不知道。”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再說咱們一直這麼不動的潛伏在這裡,天又這麼冷,後半夜的霜也大,我心裡清楚得很,兄弟們都受不了,可一旦咱們放鬆了警惕,敵人的車隊,那可是車隊呀,說開過來眨眼就到,要是咱們還沒進入伏擊圈,放跑了敵人車隊,那老大嚴若飛,還不槍斃了我呀?”
王濤覺得閆副連長說的也對,他沉默不吱聲的就要退回去,閆如平抓著他的衣服低聲罵道:“王八蛋,你放了個屁就溜走,我問你的話還沒答覆我呢,快說,到底怎麼辦吧?”
閆如平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自己拿不定注意的時候,肯聽從別人的意見,可這也是他最致命的不足,作為一個戰地最高指揮官,要有自己實施作戰的方案,可以採納不同意見,可也不能被別人的建議所左右,要有自己的定性。
這也是王濤經常瞧不起他的原因之一。
王濤把胳膊一甩罵道:“你特麼的就是個豆腐,這麼點戰前常識都不懂,你怎麼指揮弟兄們跟敵人作戰?你動動腦子,就會有辦法了。”
他是在觸動刺激眼前的戰地最高指揮官多動腦子,要有承擔,老是做一個畏手畏腳沒有擔當照貓畫虎的指揮官,會害了他的部下,部隊戰鬥起來就不會有強大的戰鬥力。”
閆如平被王濤罵的臉上掛不住,心裡陡的激發出熱血沸騰,他動了一下,再次抓住黑影裡的王濤。
他低聲命令道:“你馬上傳達我的命令,五分鐘內,所有副排長以上的長官,匍匐到我這裡,召開緊急戰前會議,王八蛋,等死啊?還不快執行?”
王濤沒想到這混蛋有時倒也能像個爺們,他暗自笑著罵道:“混蛋,真是個牽著不走打著走的笨牛。”
閆如平摸黑對排以上長官說道:“我們現在執行的是老大嚴若飛下達的潛伏任務,可能老大不能準確及時的把敵情明確地傳達過來,這是因為我們的老大,他冒著生命危險混入敵人魔窟,他的每一微小動作,稍有不慎,就會把命送掉。”
他囉嗦著接著說道:“兄弟們,咱們現在在這裡受點風寒,忍耐一下丟不了命,可想想咱們的老大嚴若飛,他。。。。。。。”
王濤實在忍耐不住的打斷說道:“閆副連長,你的意思我們都清楚,你把我們召集過來開緊急會議,咱們還是先說有用的吧。”
閆如平有點不好意思的乾咳了兩聲,長話短說的說道:“把弟兄們召集過來,就是咱們不知在這裡要潛伏多長時間,要是一直得不到確切的打擊敵人的命令,老是這麼趴在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