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譚說。
“恩。沈小姐要多住幾天,看看還缺什麼,明天幫她拿下行李。”
寫意聽見這句,咬住唇,沒有反駁。
厲擇良在沙發上坐下後,示意寫意坐,那貓也盤身在厲擇良的腳邊睡下。
老譚上了茶,識趣地退出去,客廳裡只剩他們倆。
茶壺裡沏的是鐵觀音,一陣清香從壺嘴裡逸出來。
厲擇良替她倒了一杯。
我晚上不喝茶。寫意原本是想這麼說的,可惜又覺得顯得自己有些嬌氣,便謝過就喝了一口。她不愛喝茶,對其沒有研究所以也品不出味道。
厲擇良喝過茶,用手指關節拂了下眉角,那個樣子似乎是累極了。
他習慣性地掏火點菸,可是想到什麼,又作罷,將煙盒放在茶几上。
“難道你也是怕我反悔?”他說,“我一直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做得到。”
顯然,他指的是她主動送上門這件事。
剎那之間,寫意頓覺尷尬,臉上的緋紅一下子竄到耳根。她本來是已經說服了自己,但是讓厲擇良這麼突然說出口,仍舊覺得心氣難平。
她握住拳頭,憑她以往的個性幾乎快要扭頭就走。不但扭頭就走,還要冷嘲熱諷地回敬他兩句,讓他討不上半點便宜不說,氣個半死是最好。
可是,現下的寫意腳跟訂在原地,臉色是紅了又白,終究是忍住了。她本是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和他相處的。
“看來厲先生是以羞辱我為樂。”寫意淡淡道,這麼一句服軟的話被她說出來仍舊能扎人。
厲擇良倒也沒生氣。
“這倒不是,我只是對沈小姐態度的巨大轉變有些……”他頓了頓,在腦中找了找恰當的詞語,“有些欣喜。”
寫意瞥了眼眼前男人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想,還不如他生氣時順眼。
“好了,時間不早你去休息吧,上樓第二間是你的房間。”說著他自己也準備回房間。
寫意呼吸一滯,他的意思是說今天就此為止。
突然,厲擇良又折回,“手給我看。”
寫意一怔,她以為他並沒有發現。
“沒事。”
“我看看。”
寫意被迫將那隻手伸出來。他將手攤在掌中,細細端詳。幸好傷口不深,稍微點破皮。他去取了藥箱居然要為她上藥。
寫意有些意外。
他準備抹碘酒的時候說:“疼就吱聲。”
“不疼的。”
“貓這種動物性情陰晴不定的,不該亂碰。”
“人還不是一樣。”寫意說。
“說誰呢?”
“沒說你。”
“那說誰?”
“說我自己。”這總成吧。
“恩。”他點點頭,“深有同感。”
被他倒打一耙。
“難得我倆第一次達成共識。”他說。
這時,小貓很恰當地在此刻爬起來,躬起背叫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在迎合它那個英俊主人的觀點。
寫意看了那貓一眼,說:“是啊,你倆居然都能達成共識,不容易。”
“……”
“……”
一會兒,厲擇良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碘酒,抹完以後居然孩子氣地朝傷口吹了吹氣。
“以防萬一最好明天得去打疫苗。”
“不用吧。”哪有那麼嬌貴
“又要和我爭?”他說。
寫意只好點頭,隨後準備將手縮回去。但是,他沒有放手,手指微微使勁兒將她的手鎖在掌中。被他壓到傷口,寫意眯了眯眼,有些疼。
“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