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除。他以前好像聽尹笑眉提過,寫意高她一個年級,而且問沈寫意的事,尹笑眉也許心中會起疙瘩。
那麼如此推斷,寫意和厲擇良在M大學有一年的交集,而後又同時留學在海德堡大學。會不會他們的感情不是而今偶然產生,而是那個時候就建立了?
那麼,她為什麼不認識他。楊望傑清清楚楚地記得他第二次約寫意吃飯,在他的提示下,她才驚異地發現厲擇良的腿有問題。所以她應該不認識他。
可是,海德堡才多大點兒,同時在此留學的中國人不認識也混個眼熟吧?何況還是國內大學校友。
是因為她的失憶症?
他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卻獨獨對寫意的事情很上心,為了什麼?他心裡也清楚得很。他猶豫著給寫意撥了電話。她似乎呆在家裡,寒暄過後,楊望傑回到正題。
“聽說你找到男朋友了。”他說。
寫意一時不知怎麼答白。
“我剛才和朋友在超市遇見你和厲總在一起。”
“啊?”寫意知道她和厲擇良的事敷衍不了了,只好笑笑說,“我們居然沒看到你們哦。你也真是不夠意思都不打聲招呼,改天罰你請吃飯。”
“聽說你們是大學校友,留學也一起,這樣的緣分攢了很多年才修成正果吧。”他又刻意地將論題拐到他想問焦點的上面去。
“其實說起來都慚愧,我和他以前不認識。”寫意說。
又說了幾句,楊望傑掛掉電話,更加覺得蹊蹺。聽寫意的口氣,如果她不認識厲擇良,是因為失憶引起的話,那麼厲擇良也不認識她?
不過,也許寫意姓沈真的只是巧合。否則,厲擇良為什麼要白白留個仇人家的女兒在身邊,像個地雷。
一天之內吸收的資訊太多,楊望傑一時間覺得腦子有些亂。
翌日,楊望傑在公司做完工程報表,正好閒下來想起昨天的事情。要滿足他日漸膨脹的好奇心,沒有私家偵探卻有網際網路。
他在網站搜尋了下“沈寫意”三個字,相關的網頁倒不是很多,估計這名字還是不太常見,細細地看了下。有個訊息倒是讓他想起朱安槐這個人。“輝滬銀行的少東因騷擾下屬未果惱羞成怒買兇……”很長的一段新聞,裡面有句話:“原告律師沈寫意。”
楊望傑喝了杯水,又繼續找下去,卻沒得到什麼驚世駭俗的關於寫意的新聞。沒有車禍,沒有失憶,沒有海德堡,甚至沒有海潤。
沈寫意三個字,在這個網際網路上幾乎就是一張白紙。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卻在搜尋的最後一頁看到一句話。
“演員名單:沈蕙……蘇寫意(法律系)。”
這新聞和他搜尋的名字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卻因為搜尋引擎功能強大地將沈蕙的“沈”和蘇寫意的“寫意”湊到一塊兒。
本來不會讓楊望傑的注意,但是網頁上的“校慶中學校話劇團《薩勒姆女巫》獲得成功……M大校園新聞”的字樣卻吸引他的目光。
這明明是尹笑眉口中說的那個話劇團和那幕話劇。
他仔細看了下新聞時間,比尹笑眉進校早半年。除了這一點誤差以外,一切都能和寫意對上號。
可是為什麼是“蘇寫意”?
9——3
他再也忍不住撥電話問了尹笑眉。
“是啊,她改過姓之前姓蘇嘛。就是去德國留學之前半年改的。不過剛開始大家都還挺奇怪的。”聽楊望傑開門見山地問了後,尹笑眉回答說。
“的確奇怪。”
“恩。都成年了還改姓,難道不奇怪。可是呢……現在這種事情不是很常見麼,也許是母親改嫁吧,據說以前是跟著母親姓的。這種事情大家怎麼好追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