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鐵定留下了那一桌。那一桌上面男男少少好幾個,想來是獨獨缺了魏景新的存在。
魏景新看到麥家祥在,也覺得很突然,微微往後縮了一下身子,有點怯。
“換一個地方吧。”周皓看到了麥家祥,也看到了魏景新的細微動作,對於他來說繼續將魏景新放在麥家祥身邊還是能當棋子使,目前還是不適宜這麼快暴露出來。
“去一中前面那一間清吧吧,那裡的人比較少。”
盧天並不喜歡清吧,沒有勁歌熱舞,喝酒也不帶勁,但見周皓已經調過頭往外走,他就馬上跟著了。
“的的吧”,一塊簡潔的霓虹燈招牌,估計真正在意它那塊普通的招牌的人不多,也估計更加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名字的意思,但開業多年,卻依然屹立著沒有倒閉。
酒吧裝修得很簡潔,分割槽域設定了很多個小包廂,每個包廂之間都做了些彷木籬笆阻擋一下。在一曲接一曲的輕音樂中,年輕的情侶或者三五個知己在慢慢地喝著比午郎吧還要貴一倍的啤酒或飲料,輕輕地談著情或說著趣事。
“是鄭秘。”魏景新坐在對著過道的一邊,看到了鄭笑爽探著頭,走了進酒吧,他考慮著要不要打個招呼。
“怎麼又碰到她。”盧天嚷嚷地說道,“這小妮子昨晚去相親了,竟然相親到了午郎吧,那個男的是麥縣長的司機的弟弟。”
“最後怎麼樣了?”魏景新倒是有點興趣去聽一下。
“還能怎麼樣,走了唄。”盧天仰著頭,又喝完了一瓶啤酒,“那個男的帶著她過來,她一看到這麼多熟悉的面孔,馬上跑了,那個男的也沒追出去,和我們一起喝到十一點才散了。”
“那別打擾他了,說不定今晚又是來相親的。”周皓這才醒起今天鄭笑爽的表情來,怪可笑的,看著鄭笑爽挑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就暗暗笑。
“真是個男的,還挺英俊,就是年紀怕有過三十了。”大家剛停止了笑容,魏景新又詫異地現穿著西服的男的直接走到了鄭笑爽那一張桌子上。
是姚本雲,榮安米酒廠的副廠長,盧天、魏景新不認識他不奇怪,但周皓又怎麼會不記得他呢,不久前才一起吃過飯喝過酒,還一起到了佛來賓館的二十樓逍遙快樂的。
“那男的應該是混得不錯了。”盧天說道,“在榮安街頭巷尾,很少能看到這樣注意著裝的人,看樣子還不是本地人。”
周皓本來並不想言明,但見盧天、魏景新交談甚歡,忍不住說道:“他是榮安米酒廠的副廠長,東嗚市人,來榮安才不過一年時間。”
“酒廠裡面的水挺深的。”魏景新提醒道,他是本地人,父親又是縣府大管家,自然道聽途說的新聞聽得多,而且新聞的來路比較正路,基本上是十不離**的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周皓還是很快領略到箇中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說道:“知道就行了,注意在外面別亂說。”
周皓的審慎表情,令魏景新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官場之事,很多時候並不需言明,一句暗示性的說話既能夠表明事實的真實,也能撇清關係。
“這小妮子可是厲害,連續兩個晚上都相親,看來是到了不嫁不行的地步了。”喝了酒的人就是話多,盧天就屬於這一型別的人,“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那個男的就是酒廠的副廠長呢。”
倒是周皓顯得深沉起來,回想起當天在濱江時候羅德華對鄭笑爽的幾句明諷實讚的說話,他心底裡又再次有不高興的感覺,只是他也現自己似乎是考慮得太多了,只要是自己感覺是好的女孩,總不喜歡被那些骯髒的男人去碰,李曉琳另一層關係是自己的姐姐這個不說,現在連鄭笑爽的事自己也有去管一把的想法。
俗話說酒醉三分醒,對於魏景新和盧天來說更是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