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水暖嚇了一跳,擔憂的看向貝冰榆,“這……”
“放心,死不了,媽,我們先上去。”貝冰榆跟黎默恆對視一眼,拉著貝水暖直接回了小破屋。
黎默恆直至那扇鐵門關上,才笑了起來,那笑意透著陰狠和狡黠。垂首瞄了一下腳邊的姚政,他迅速撥通了霍一飛的電話,“霍隊,姚政在我這裡,你記一下地址。”
姚政猛然瞪大了眼,此刻已經顧不上渾身的疼痛以及對貝冰榆的憤恨和怒意,掙扎著爬起身就想跑。
黎默恆斜睨了他一眼,右腳微微抬起,一個用力,踩著姚政的胸口又重新將他按了回去,“想去哪兒?”
“放了我,放了我,默三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沒必要趕盡殺絕吧。你不是一向秉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嗎?今天你就當沒看見我,讓我走吧,求你了。”姚政緊緊的捧著黎默恆的腳,急聲的開口求饒,此刻他早就顧不得什麼了,只想趕緊的跑,他不能被抓到,不能被抓的,如果他進了那暗無天日的牢房,那他一輩子就完了,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黎默恆對他的求饒嗤之以鼻,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他真的是冰兒的父親嗎?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冰兒那樣美好的女兒,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黎默恆移開了壓著他的右腿,微微的蹲下身,卻在他欣喜的以為他打算放過他的時候,又伸手一推,將他重新推回到了地上,冷冷的笑道:“你現在,還真的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你……”姚政怒,然而想到此刻自己還在對方手裡,下一秒立即換成了一副諂媚的嘴臉,“是,我是喪家之犬,只要你放我走,隨便你認為我是什麼都行。”
黎默恆看著他的表情越發的輕蔑了,這就是囂張好一陣子的姚政,呵,他以前,還真是高看他了。
“放了你?”黎默恆輕笑著搖頭,“放了你多可惜呀,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讓你狼狽到今天這個地步,怎麼能到最後還功虧一簣呢?”
姚政一愣,緩緩的抬眸看向面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聲音透著不確定以及一絲絲的顫抖,“你,你說什麼?什麼叫做你們讓我狼狽至今?”
“怎麼,到了今天,你還沒想明白嗎?”黎默恆到現在都有些開始同情姚政了,枉他成功大半輩子,聰明大半輩子,如今,就因為怕了那個死字,所以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黎默恆緩緩站了起來,揹著手笑道:“冰兒一開始的目的……就是你負責的那塊地,她想要你心甘情願的交出那塊眾人哄搶的地皮,可惜你們積怨已深,況且你這個人一直都是六親不認,別說照顧自己的不喜歡的私生女,即使是親生女兒,在金錢權勢的誘惑下,你也不見得會多加照顧。”
姚政錯愕的抬頭,有些難以置信的聽著他磁性的嗓音。
“不得不說,冰兒真的是個極其瞭解你的人。她知道你貪生怕死,知道你每年都會去仁心醫院做全身檢查。而你,很不幸的,選擇了一心想要尋找你犯罪證據的霍一飛的好友來作為自己的主治醫生。所以,你的尿毒症,是假的。”
‘嘩啦’姚政猛然坐了起來,臉上一閃而過的欣喜,卻在下一刻立即蒙上了一層寒霜,“我有尿毒症,這些,都是貝冰榆設計的?”
“怎麼,還不滿足,好,那我再告訴你,姚晴確確實實是你的親生女兒,那份你和姚晴的親子鑑定,也是假的。呵,姚政,你可真是個多疑的人,就憑一紙堅定報告,就斷定了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進而跟陳家的矛盾一步步的加深,導致自相殘殺,兩敗俱傷。”
姚政手指倏然握緊,這一切,都是被設計好了的,一步一步的引導著他走下去,一步一步的將他逼到絕境,讓他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讓他猶如老鼠一樣,只能躲在臭水溝裡面。
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