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雪,請把材料給‘吾豪’。”楊朔銘說道,周冠笙知道,他這是開始佈置任務了。
“我聽說有人要對徐樹錚將軍不利,我為此開了一個專門的會,討論過這件事……”
周冠笙一邊聽楊朔銘說著。一邊打量著那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偷拍下來後又放大的照片。他望著那張黝黑和冷酷的大方臉,心想,這個世界上又要多一個死人了。
周冠笙看著關於這個人的各種資料,他腦子充滿了各種資訊:這是一位陸軍上將,需要策劃一個震驚世界的醜聞嗎?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是中國人自己乾的;此人沒有好色嗜酒等不良嗜好,是個虔誠的基督徒,但卻和蘇俄關係密切,很可能是蘇俄選中的下一個代理人。蘇俄竟然還想在中**隊當中選擇代理人,說明他們的勢力仍然很強大,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情報部門的所有裝置和人員;而要是行動一旦開始,那麼三個月之內必須完成任務。
“對於這個人,你怎麼看?”楊朔銘問道,“該不該把他除掉?”
“此人和徐將軍的恩怨,起於陸建章。陸建章號稱‘屠伯’,殘民以逞,當年可以說死有餘辜,其伏誅時,民間稱快,只是由於未經審判即處決,與法不合,以至於北洋內部人人自危,而此人為陸建章所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又有姻親關係,無論陸本人是好是壞,在他看來,知遇之恩才是最主要的,此仇必報不可,雖然他當時迫於形勢,隱忍不發,但不見得有機會時不會動手。”周冠笙想了想,說道,“徐將軍當年誅陸,雖然手段狠了一些,但並不是完全出於維護皖系的私利,陸之死對國家百姓都有大利。而現今馮欲殺徐,則完全是出於一己之私,一為復仇,二為去一政敵,為已上位掃平障礙。我的看法,此人久後必為國家之大患,當除之為宜。”;
“此人慾對徐將軍不利,但徐將軍若死,他就一定能上位麼?”楊朔銘問道。
“當然不能,而他想要上位,要去掉的人絕不止一個。”周冠笙平靜地說道,“至少這些必須去掉的人當中,會包括‘白楊’你。所以這會是一個很大規模的行動,殺徐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一旦他的行動開始,徐將軍的伴兒肯定是不會少的。”
“我明白了。”楊朔銘點了點頭,眼中不知怎麼竟然閃過一絲不忍之色。
“我剛才說的,可能有‘莫須有’之嫌,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但事實確是如此。”周冠笙說道,“一個不起眼的行動,往往預示著一場大風暴的開始,如果不想讓國家再經歷一次動亂和大流血,就必須儘早採取行動,將對方扼殺於搖籃之中。”
“再說,他不可能是一個人。放眼國內,能和他攜手共創大業的人,仍然大有人在的。”周冠笙的話讓楊朔銘的心裡一陣發涼,他立刻便想到了可能和對方攜手的人都有哪些。
“我一直寄希望於制度的確立,能夠遏制這樣的殺戮遊戲,”楊朔銘嘆息了一聲,“可能是我太天真了。”
“我想,您在以這樣的方式來見我的同時,就已經表明您想通了。”周冠笙呵呵一笑,說道,“和蘇維埃的領袖們比起來,您的心腸太軟了。”
“你不用激我了。”楊朔銘笑了笑,說道,“那麼,依你的高見,我們應該如何採取行動?”此時楊朔銘的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周冠笙,一點點的變成了淡紅色。
周冠笙仰起頭來,望了一眼天花板,儘量用柔和的聲音說道:“殺掉他當然很簡單,而不毀壞他的名聲,就起不到應有的作用。要取他的性命輕而易舉。只要指令正確,捨得花錢,任何一個殺手都可以去執行。而要搞壞他的名聲,將他陰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公諸於眾,可是相當艱鉅的任務。這一切最好在國外進行。”
周冠笙頓了一下,看了看楊朔銘的反應,接著說道:“我們應策劃一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