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箏卻是嗔笑道:“這樣的丫鬟,全給了你我也不怕,只是那樣的啊……”她對這院子裡二香一努嘴,還沒想好說什麼,蘇有容便笑著連連作揖:“夫人放心,為夫的心裡有數!”
說著,二人又是一陣笑。
到了晚間,如箏刻意早早地便回到了臥房梳洗了躺著,一來是信任蘇有容的決斷,而來也是不願落人口舌。
不多時,便聽對面書房裡隱隱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還伴著低聲的呵斥和隱隱的抽泣,漸漸的那抽泣聲停了,卻並沒有傳來腳步聲,如箏正自納罕,卻突然聽到一聲驚叫,接著就是蘇有容呵斥的聲音和紛雜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東間書房便安靜了下來。
如箏心裡一陣驚奇,不過是兩個心術不正想要往上爬的丫鬟,看來蘇有容卻是動了真怒了,和他認識這麼久,看多了他和顏悅色詼諧風趣的樣子,便是怒,也是隱忍的,此時聽過他揚聲呵斥,如箏心裡怕雖是不怕,卻是隱隱也感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威勢,心神卻是奇妙地蕩了蕩,臉也紅了。
她奇怪自己今日的反應,卻見臥房簾子一挑,蘇有容面色沉靜地走了進來,看著自己微微一笑,便坐在了床邊。
如箏看他表情,便知今日之事定然不止是作勢嚇唬一下她們那麼簡單,當下卻也不多說,只是招呼了丫鬟們趕緊端水進來,蘇有容卻是對著浣紗笑了一下:“告訴小廚房辛苦些,我要洗個澡。”
章節目錄 第205章 賞賜(下)
浣紗自應了下去,蘇有容看著如箏嘆了口氣;冷笑到:“原本以為夫人不過是想給咱們添個堵;安插倆眼線;卻沒想到這倆識文斷字的,卻是生了監視我書房往來之意了,還是明的!父親……”他放在床上的手攥起又鬆開;面色也白了幾分,如箏是見過他發怒的;如何不知他現在心中所想,當下趕緊坐過去偎在他身邊,伸手輕輕撫著他的胸口:
“什麼事情都有辦法的;你莫氣壞了身子……”
蘇有容轉頭看了看如箏;知道她怕是被自己嚇了一跳;趕緊緩和了面色,輕輕攬住她:
“箏兒,我心裡顧念著國公府是我的家,顧念著血濃於水,我想要給府裡留個保障,他不領情也就罷了,反倒還來拆臺!呵呵。”他冷笑了幾聲,眼色又陰沉了下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現下這形式,除了凌家和顧家,那一家不是狡兔三窟的,更何況東宮那位……他這樣孤注一擲,是要拉著闔府一起跳……”他還沒說完,外間傳來丫鬟們的聲音,蘇有容便住了嘴,面色也平緩了些,如箏自招了丫鬟們進來,帶著她們將洗澡水安置在屏風後面,便讓她們都退下,自上前幫蘇有容除了外衣,待他轉過屏風進了浴桶,又走進去幫她擦背。
蘇有容抬頭看看如箏關切的眼神,臉上才有了一絲笑容:“辛苦你了。”說著便閉上眼睛,往後倚在浴桶上,嘆了口氣。
如箏看看他的姿勢,擦背是不可能了,便繞到前面拿了塊乾淨的手巾沾了水,按在他頸間。
順著他結實的胸膛慢慢擦洗著,如箏臉上卻發起了燒,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定是這水太熱,自己又穿著中衣,才會如此……定是如此!
不然,難道她還能是被自家夫君姿色所惑麼?!
她定了定心神,又猜起了他剛剛話中的含義,想著想著,身上卻也是一寒:若是廖氏為著後宅小事安插過來這兩個丫鬟,自己和他情誼深厚,自然不怕這小伎倆,可若真如他所說,這兩個丫鬟是自家公爹蘇世子安插過來監視蘇有容內書房的……
雖說自家夫君和父兄政見不同,但即便如此,蘇世子居然是在防備自家兒子?不,這樣明著表態,怕不止是防備,還有警示的因子在裡面吧?
不過轉瞬,她便想清了其中關節,也知道了蘇有容話裡說的覆巢之下那些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