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接受採訪。”
“嗯,剛才在外面聽葉詩詩說過了,她說是由她來主持採訪的。”夏宇道,這才明白為什麼歐白陽說是有關於自已的事。因為這3號演播室原本是採訪自已用的,現在,因為一個政府官員的臨時徵用,這兩位主持人就沒有了採訪自已的地盤。想到自已一介布衣,自然抵不過權傾一世的政府官員,夏宇雖然年紀輕輕,未免有些意難平。所以說起這件事來,語氣裡也帶了幾分憤懣和不滿。
彭佳難得地沉默了,這事說起來她倒是可以擺平。只要叫父親換個演播廳就可以了。不過,不管換什麼演播廳都會相應的影響到它人。而且,其實這事情如果突然驚動省領導親自來指定演播廳,未免會引起猜疑,沒準還會扯出陳強一段什麼憐香惜玉的緋聞之類的。這樣的小道訊息,不管在哪裡都是第一流的八卦好材料。如果一旦流傳開了,那可就百口莫辯了。
彭佳可不想父親的清譽為此受損。都是為了工作,不管3號演播室是葉詩詩有意搶之,還是純是領導無意中徵用的。這時候出頭露面去搶這個演播室肯定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這樣吧,咱們試試,還有別的演播室可以呼叫不?”彭佳向歐白陽建議道。
“如果可以,我早就調好了,哪裡會這麼急地和你們說。”歐白搖了搖頭。
彭佳在外面專心聯絡採訪物件,歐白陽也盡力做好內務工作。現在,眼看著彭佳的採訪物件搞定了。但歐白陽自已手頭分工處理的事情卻沒能處理好,還搞了個臨場被人奪走主陣地,這相當於葉詩詩在歐白陽臉上狠狠摔了個大耳光。
歐白陽心內發恨,但卻一進也無計可施,知道自已作為過氣的主持人,在臺裡的地位也就是任人踐踏的樣子了。除了饒文還念及舊情在幫襯著自已,其它人早就視自已為路人了。
雖然找饒文,也許她能幫得上忙。但是歐白陽卻不好開這個口,因為一直以來,她麻煩饒文的事情也夠多了。饒文一直有求必應。但也不能每一件事都由她出面擺平吧?這樣長久下來,恐怕也會給饒文帶來負面的影響。
歐白陽不光是個過氣的主持人,還是個思想守舊的主持人。象古代的那些清高的知識份了,絕不肯為了這樣的事情再去擾煩、麻煩別人。對於歐白陽來說,這裡的土壤的養份已經不是配給給她的了。
見歐白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卻仍是沒有拿出具體的解決方案,彭佳知道歐白陽的內心裡一定不好受,就象她當日接到讓她下崗的通知一樣。一個人的一生,都寄託在這個工作崗位上,可是臨老了。卻把你象一塊榨盡了的甘蔗渣一樣輕輕拋掉,那種感覺就好象失去了全世界。更象是被全世界都拋棄了,所有認識不認識的人都變成了毫無表情的路人甲,淡漠地與你隔膜在彼此生長出透明玻璃的人生裡漠然地相望,甚至連視線的對接也不願意。
看著夏宇也是一臉鬱悶的樣子,彭佳忽然有個主意湧上心頭。她對夏宇道:“剛才那個趙阿姨不是有一大片鄉下的農莊嗎?你電話她一下,問問情況,或者我們直接找一個農莊做外景地。”
“這樣可以嗎?”夏宇不曉得電視節目的操作方式,所以疑惑地問。
“行,我看行。”歐白陽正愁腸百結呢,忽然聽到彭佳的建議,心裡頓時豁然開朗,不是說要創新嗎?不是允許創新嗎?為什麼要糾結於室內小小一方的演播廳呢?
“你們說行,那我就試試看吧,可是我不知道她的聯絡電話,先打給我爸問一下吧。”
經過一番周折,夏宇問到了小趙的電話,於是撥響了那個電話號碼:“喂,趙姨呀?我是那個老夏的兒子小夏。”這話說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呢?夏宇想,“對,就是剛才在服裝店裡看到我的那個。”
對方好象又問了一通什麼,接著夏宇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