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不?”
小張抬起雙眼,有點驚恐和迷茫,但隨即眼神一亮:“我記得你,是那天給我錢的好心姐姐。”
彭佳心中一澀:
“你的傷口好了嗎?”她看到小男孩的手肘上已經被急救醫生紮了白紗布,看來傷口還是存在的。
“沒呢,不能好。”小男孩稚氣地道,“胡爺每天如果我們討不夠錢,就會拿鞭子打我們,還有這傷口如果要癒合了,就會拿開水燙我。說不能讓它好,好了人家就不給錢了。”
彭佳和歐白陽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這些人完全是把孩子作為乞討生財的工具,人為故意地在孩子們身上製造傷口。
“疼不?”彭佳心疼地問。
“習慣了,沒感覺了。”小男孩答,“我還不是最慘的,那個,比我大兩歲的清哥,他的腿都被打折了,每天用小拖車拖他上待討錢。他賺得可好了。胡爺說如果我一天討不夠 100塊,也要把我的腿打斷。”
“這,也太慘了,太沒有人性了吧?”歐白陽聽完,一股怒火直燒心頭,對社會部的兩個記者道:“聽到沒有,要把這批人渣徹底地曝光,做足了,做透了。”
彭佳拉了一下歐白陽的手道:“別激動,現在案件還沒有查清楚呢,先叫記者採訪一下,看他們的說法如何。”
警方特批了記者的採訪。
看到記者的鏡頭,那個帶頭的胡爺也許是想借機博取社會同情,為自已申辯一番,於是對著鏡頭聲淚俱下:“我哪錯了?我不是為孩子們找條財路嗎?他們跟著父母能學什麼?他們父母有管他們嗎?自已去上班,放著他們在城中村滿街亂轉,要不是我收留他們,現在可能早就不知道怎麼樣了!
再說了,這個社會象我們這樣的團體多了,全國各地的城市都有,你們警察怎麼不去收拾他們?我才帶了幾個小孩,如果那可是上百個孩子。”
因為急於要為自已早辯,胡爺可是絮絮叨叨,拼命洗白。他知道這些話一旦進去警察局,對警察說得再好聽也沒有用,所以就直言不諱地在鏡頭面前大說特說。
李建陽穿著便服,在一邊聽胡爺這麼一說,眉頭一皺,但並沒有插話,他只是在分析胡爺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資訊:全國各地都有?那得多少孩子遭殃?
彭佳也在想,以前在地鐵或者公交車站上看到的那些殘疾乞討人、還有那些可憐的孩子,難道都是背後有人操控的?
“你們看看,我這算是良心工作了,只不過弄些小傷口,有些團體可不一樣,他們專門給小孩吃安眠藥,這一吃一睡就是一天,你說那孩子不就做廢了嗎?
還有一些,把孩子的眼睛弄瞎了,讓他們變成盲人討錢,你說這樣的人不是更可惡?
你們警察怎麼不去抓他們呢?我一天還管這孩子三餐飯呢,這伙食費誰來補貼我?”
……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小宇宙,對於胡爺來說,他的小宇宙就是把孩子弄成乞丐賺錢,因此,警方抓他是不對的,虧大發了……
看來,事情的嚴重性還不止於此。從胡爺的口氣中可以聽出來,以拐賣兒童充當乞丐,是全國各地都有的現象。
每個行業間,都有每個行業獨特的聯絡方式,象胡爺這樣的乞丐組織,毫不例外地,也有自已獨特的聯通方式,所以李建陽並不認為胡爺是在胡言亂語。
“都點數清楚了嗎?所有的孩子都找到了嗎?”
彭佳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現場響起,她回頭一看,原來是林振邦也趕來了。
這項工作本來就是他分管的。
李廳長自然緊隨著林振邦其後,寸步不離地,臉上露出了跟定領導的“幸福”微笑。
“佳佳,你們的動作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