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回憶之中,已失去任何行動能力的石研,完全沒有發現她身處的世界早已是災難一片。
那李宵已看出那石研自她的男寵自刎後,便呆若木雞。加上剛才石研因想聽清玉琪的話而向前走了幾步,而她後面的驪朝軍也跟著上前,現在他們都在弓箭射程之內。所以那李宵怎會放棄此等良機,他連忙吩咐手下之人射向石研,畢竟“擒賊先擒王”嘛。
而石研呢?她竟是一動不動,多虧離她較近的幾個士兵一看到滿天的箭射來,連忙用自己的身體替石研擋住了,可憐他們幾個當場就沒了性命。
後面計程車兵看到,一直喊著“將軍,將軍”,希望能喚醒那失去心智的石研,但她還是沒有一絲反應。驪朝軍沒了她的指揮,早已變得人心惶惶,軍心不穩。
那李宵卻又開啟城門派出大批兵馬攻打他們,無心戀戰的驪朝軍只能護著石研往後撤,反倒被驍勇善戰的李家軍攻得無處藏身,兵敗如山倒。
第八十六仗 失去的信念
到他們撤離到沒有李家軍的追趕後,三十五萬的驪朝軍只剩下一小半,不過才十五萬的將士。
這之後的幾天,石研自玉琪死後,便一直不說話,只是呆立著,好像她的靈魂也隨著玉琪的離開而消失了,現在的她只剩下了軀殼。想起玉琪曾說過,是石研給了他七魄後,他才活下來的。沒想到這句話竟成真了,魂魄總是兩相依,她失去了魄,怎會還有魂呢?
而另一方面,驪朝軍的苦難卻沒有過去,沒了石研的指揮,加上那幾個帶路的老兵也不幸死了,他們又沒了方向。他們就像無頭蒼蠅亂轉,想逃離此地,卻一次次地中了極其瞭解地形的李宵的埋伏。
就這麼三四日,這浩浩蕩蕩而來的驪朝軍竟快消失殆盡了。但那剩下的不過幾千人的驪朝軍,越是到這脫離無望的時候,好像越是要找一個守護的物件——石研。他們不顧生命地保護著石研的毫髮無傷,像是要用自己的鮮血喚醒她,讓她回覆成傳說中無戰不勝、無往不利的神勇大將軍。
其實,即使之前未被提早通知便忽然改道來攻打李宵……以及未及知曉便中了李宵的埋伏損失四五萬兵力的驪朝軍,只要一看到勝券在握的石研,就知道可以依靠著這石將軍的。可現在……他們也只能守護她了。
很快地,他們一個個倒下去,石研的周圍早已是血流成河了。
大風飛揚,捲起萬千的衣角,因為地上早已將士屍體遍佈,數不清的刀劍散落於各處,失去主人的馬匹正無聊的站著,直到無奈的離去。
“看來天地間真的只剩我一人了。”那唯一站立於地,穿著盔甲的人…石燕在心中想著,不,現在應該是石研了吧!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把我送到這裡來,我明明記得多年前我是在現代的天空下,是在21世紀。可是現在我卻在不知名的時代,捲入了這該死的戰爭,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人,為什麼呢?”
看著那越來越逼近她的李家軍,石研默默地等待著死亡。十三年的古代生活,今天也該告一段落。只是也許到死她也不會明白,她為這驪朝百姓帶來的是什麼?是和平和生命嗎?還是殺戮和死亡。
她摸著胸口的玉,閉上了眼睛,嘴角卻帶著笑容,起碼今日之後她又可以見到玉琪了。
玉琪,不是我沒有好好活下去,而是別人不讓我活著,還有不要再說我另有所愛這樣的話。
明明我都可以與你發生關係成為你的人,明明我甚至可以為你殺了天下所有傷害你的人,明明你死了之後我就覺得生無可戀的。我沒有想最後再見一次那個人的,我也不會承認除你之外,我還愛著其他人的,玉琪,等我。
第八十七仗 昔日的仇人
石研閉上眼睛等了許久,卻意外地發現毫無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