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頭看他,抬頭紋都擠了出來。
眼前站著一名男子,不大的年紀,看上去年齡與明錚相仿,卻沒有明錚的嬌氣,有的只有一種近乎於冷漠的沉穩。他眉眼端正,濃眉,細長的鳳眼,上下雙眼皮,讓他的眸子看起來更為深邃。他的鼻子很挺,鼻頭有些尖,顯出一絲凌厲。他的唇有些薄,毫無血色。此時好似心情不佳,或者是身體不適,他看著範澤秋樣子沉穩,眸光暗淡。
範澤秋努力的扯出笑容來,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姚文海。
姚文海這才開口介紹道:“這是狀元郎許採文。”
聽到這個名字,範澤秋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手有些不穩的斟酒,然後舉起酒杯來說道:“從小就尊敬大才之人,尤其狀元,我敬你一杯。”
“您過獎了。”許採文微笑著說道,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他抬袖擋住自己的嘴,將酒飲下,隨即轉身離去,一句多餘的客套都沒有,帶著書生的傲骨,似乎對於範澤秋這樣走後門的人十分不屑,如今過來,不過是為了看他爛醉的模樣。
範澤秋見過來的人大多被姚家的幾位長輩攔住了,終於抽空從袖中取出君子眠給他的丹藥,吃了一粒,頓時精神了不少,只是藥力有些猛,刺激得他直流眼淚,使得姚文海側頭看他,恐怕是在想範澤秋酒後的酒品尚可,就是愛哭。
“你可覺得他有何奇怪?”姚文海不動聲色的扶了扶他的手臂,然後小聲問範澤秋。
範澤秋微微搖頭,隨即說道:“無懈可擊。”
隱藏得無懈可擊……
君子眠也曾經注意到了他,努力去計算他的命運,然後發現,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是按照正常的軌道走的,至於他成為狀元這件事情,竟然是外力使然,最後,君子眠只是這樣說,要麼是許採文隱藏得極好,他破天之術都算之不得。要麼就是有人控制了許採文,幫助他成為了狀元,然後進一步利用他,掩人耳目,畢竟此時的許採文不足畏懼。那名重生者,恐怕隱藏在暗處,小心翼翼的操控著大局。
姚文海點了點頭,他不知曉重生這件事情,只是警惕許採文罷了,對於這個間接調戲過自己女兒的狀元郎,他沒有好感。隨便看了許採文幾眼,便繼續與周圍的人客套應酬。
範澤秋則是到一邊去醒酒。
他雖是商人,經歷過許多生意場上的酒局,可是對於這麼多大臣的客套,他還是第一次,這讓他有些內急,待他解手完畢,便坐在涼亭之中醒酒,有些不願意回去了。
就在他舉頭望明月,想要有所憂愁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他側頭看過去,很快看到月光下那一抹險些融入月光之中的纖長身影。
明錚站在門口看著範澤秋,突然展顏一笑,帶著一絲狡黠。銀白的月光映襯著他俊雅的臉龐,讓範澤秋一個恍惚。
他又向前一步,斜靠在柱子上,雙手環胸,對範澤秋進行上下審視。
“不錯嘛。”明錚開口,語調之中帶著諷刺。前幾日範澤秋還是那般不入流的角色,如今就已經是從三品的官員了,還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夜色的確不錯。”
“少跟我裝傻,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你最好離煙兒遠一點,懂?!”說著,囂張的冷哼。
果然是來下警告的。
範澤秋笑眯眯的看著明錚,點了點頭,回答:“你也是一樣。”
明錚眉頭一皺,剛剛的好臉色蕩然無存,直接在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來:“我勸你最好別惹我。”
“依然……你也是一樣,別惹我。”
範澤秋的話音剛落,讓平靜的氣氛瞬間渲染上了意思劍拔弩張來。
☆、060 又有奸臣蹬雅堂(二)
PS: 感謝十月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