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姜澈看著劉大夫和相黎的背影,無聲的笑了開來。
劉大夫討厭他的原因,開始時他不知道,到了後來,他想不知道都不行了,因為相黎為了他費盡心神嘛。劉大夫的護短,表現得絲毫不遮掩。
不過,姜澈雖然猜到了癥結,卻沒有猜到誘因,千兩黃金的診金和今天耍他這一次,全部的誘因,不過是相黎右側鼻翼上的那顆痘呀。
看慣了相黎幾年如一日的清清爽爽水水嫩嫩的臉,再面對一張有著礙眼的痘的臉十幾天,是誰都會覺得視覺受了汙染嘛。
相黎追上劉大夫之後說道:“先生,現在開心了?”
“你把你這張像縮水的茄子的臉變成原來那張水水嫩嫩的臉我應該就勉強開心了。”劉大夫目視前方說道。
“我這張臉估計一時半刻回覆不過來了,不如,我今天請客,請您去綺羅坊喝花酒。”相黎完全沒有因為劉大夫把她的臉說成縮水的茄子而生氣,治好了姜澈,她今天心情好呀。
劉大夫那張老臉即使在陰影裡也能看出泛紅了,他故作鎮定的咳了咳說道:“好好想想,回到京城,我們還沒有休息過呢。既然今天你請客,那我們就放一個假吧。今天下午不開醫館了,出城轉轉。”
相黎看著劉大夫那張泛紅的老臉,嘴角無奈的撇了撇。話說劉大夫即使面對那些高門貴婦也是可以維持一個大夫的儀態的,可是,每次提到讓他去青樓,他就會臉紅。可是,即便是臉紅,不管是病人被治好了請他去,還是相黎偶爾起了捉弄他的心情請他去,他倒是從來也不拒絕。只是,面對那些青樓女子,劉大夫完全沒有一個嫖客的自覺,每次給相黎的都是他被嫖的感覺,這讓相黎覺得很有意思。所以,雖然不喜歡青樓的脂粉味,隔上一兩個月,他們還是會去一趟青樓的。從大城市的到小城鎮的,都去過。劉大夫更加絕的是,他會在做之前先為□診脈,如果對方有性病,他就不做了,還會為對方開方。所以,世人不知道的是,劉大夫除了懸壺濟世的聖衣美名,在治療隱疾方面醫術也是不錯的。因為,對方得到方子總會感激涕零的給劉大夫多過嫖資的診金。所以,做□的生意,也是他們一路以來一筆可觀的收入來源。
只不過,回了京城之後,一直忙碌,確實是數月未踏進那煙花之地了。
“先生,現在是六月了,早過了踏青的時候,您不用因為害羞就找這樣一個藉口出門吧?”可以調侃劉大夫的時候,相黎從來不會錯過的。
“我覺得山裡會比醫館涼快的,還以為你想去。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們就回醫館吧。為了今晚能夠有一個好精神,我決定好好睡一覺,你就留在前堂看診吧。”
仗著輩分在那裡,劉大夫總會把相黎的調侃變成她的苦役,只是,過了這麼多年,相黎也總是學不乖,還是喜歡時不時的觸觸劉大夫的逆鱗。
“啊,是啊,我剛想起來,六月天去山中踏青,正是避暑的好方法嘛。您先在那邊的茶樓等著,我去西市租量馬車,待會兒咱們就出城。”為了避免一個人在前堂看診,就是劉大夫“指鹿為馬”她也要附和的。況且,不就是六月天大中午的去爬山嗎,有嘛(四聲)。
馬車停在了山腳下,相黎和劉大夫在一天中空氣中溫度最高的未時,在兩邊的樹木完全擋不住陽光的寬闊綿長的臺階前,拾級而上。趕車的師傅一面把車感到樹蔭下休息,一面對兩個大中午爬山的人的背影投以“傻冒”的注視。
沒走出二十步,相黎就感覺到汗流浹背了,她看了看身邊額頭起了薄汗的劉大夫說:“先生,要不我們今天先回去,趕明兒起個大早再來,反正山就在這裡,又不會跑。”
劉大夫一邊抬腳往上走,一邊說道:“明天還要開門看診呢,這兩個月,為了那個七皇子,醫館的收入減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