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夏侯鈺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個詞彙來形容她,乾脆不想了。不過這個女人竟然能奪得花魁倒是她出乎意料的。
花魁?
夏侯鈺忽然皺起了眉頭,有沒有搞錯,這個可惡的女人?
她可是他的王妃,她怎麼可以做花魁?前些日子還要死要活的逼著自己跟她圓房,現在又跑到海棠苑裡去做花魁,可惡——
“回府。”夏侯鈺甩起簾子坐進了轎子裡。
她在歡喜他在怒
怒火在夏侯鈺的胸腔裡燃燒,越想越咽不下那口氣。
死女人,這些日子讓他吃不好睡不好。她倒好,風風光光的在這裡當花魁,居然,居然還到處拋媚眼,到處獻媚笑,還頻頻向那些豬頭揮手,他夏侯鈺那裡不好,她竟然玩失蹤,還?
夏侯鈺深嚥了一口氣,她竟然還在海棠苑裡掛牌,百花仙子;好你個方百花——
“停轎——”夏侯鈺吼了一聲。
暗月正在數著手指頭,猜想著王爺何時會叫‘停’。好像還沒數完五十個呢,暗月望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夏侯鈺:“王爺,是要拐去海棠苑嗎?”
夏侯鈺回瞪了一眼暗月,“去海棠苑。”
“王爺還是先回王府,換下這身朝服再去吧。”暗月提醒夏侯鈺。
夏侯鈺垂下眼眸看了看,暗月說的對,那有穿著官服去妓院的。“哎——”夏侯鈺握緊了手指,真是火大,那個女人都快把他氣瘋了。
暗月見狀,忍住笑意:“王爺您不用著急,海棠苑要晚上才開門做生意,咱們先回王府洗個澡,吃頓飯,換上便衣再來剛剛好。”
夏侯鈺聽了暗月的話,放下了簾子;在簾子後面夏侯鈺狠狠的捶了一下轎子,真是——
他都被她氣糊塗了,一想起她那個到處拋媚眼的樣子,他就惱火。
暗月見夏侯鈺放下簾子,偷偷笑了笑,喊了聲:“回府。”
“金子啊——”白琳、夢兒,青嵐看見堆積在房間裡面的閃著金光的金子,興奮的抱在一起蹦了起來。
“有了這些金子,我們就可以環遊世界了,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夢兒連連點頭:“我們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
“我們要買最好看的衣服,我要穿的像個公主。”青嵐說。
“嗯,給你吃最好吃的,給你買最好的衣料做衣服,我嘛,等我們環遊完了世界回來,我們就開一家,妓院、飯館、茶館,不好不好…慢慢想,慢慢想——嘻嘻哈哈,…哈哈哈…。金子啊,金子——”
老鴇卻在一旁抱著那花魁的花牌抹眼淚,她激動啊,擦肩而過五年的花牌終於又掛在海棠苑裡面了。
我誤會了夏侯鈺
白琳幫著老鴇將那花牌掛在她的房間裡,然後又拿出幾十錠金子對老鴇說:“這是謝謝媽媽這段時間照顧我們的酬勞。”
“這花牌就是給我最好的報酬了。”老鴇眉開眼笑的說。
她們的願望都完成了,皆大歡喜;那合約也就到此為止了。白琳讓老鴇幫著將這些銀子換成銀票,好攜帶。老鴇答應了,就讓人去提銀票。
就在大家都開心的時候,卻見青嵐獨自站在角落裡不說話。
關上房門就剩她們三個的時候,白琳才發現了青嵐的沮喪。
“青嵐,你怎麼了?不開心嗎?我答應你一定讓你穿的比公主還漂亮,開心點拉——”
“王妃。”
白琳心中頓時一沉,她怎麼了,這些日子她都跟著夢兒叫自己小姐的,怎麼忽然又改口叫王妃了。
“奴婢剛才在市集好像看見王爺了。”青嵐小心翼翼的開口。
夏侯鈺。
白琳覺得腦子裡轟隆炸了一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