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你眼神告訴我你在說謊,你心裡一定有事。”他問。
白琳不想在掩飾,夏侯鈺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她何必要在偽裝;她用另一個理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今晚上皇太后,皇后好像很不高興;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直接了?”
“父皇呢?你注意到父皇的臉色了嗎?”夏侯鈺問。皇太后,皇后氣惱無關緊要,那些老女人他從未放在心上過,他遲早會跟她們開戰。
白琳搖頭。
“當初我們這樣不就是想讓父皇看懂嗎?”
“皇上看懂了嗎?”
“你剛才還說皇太后、皇后似乎有些不滿,既然她們都看懂了,父王沒有理由看不懂——”
“我以為太后跟皇后不滿是因為,那場歌舞的旋律太悲情…”
“悲情是假,看懂了嘲諷不滿卻是真的。”夏侯鈺補償他前一句話的意思。
她不語。皇宮還真是個是非之地;她忽然很想逃離,覺得自己不捨和待在這樣爾虞我詐的環境下。
麻雀怎麼會是金鳳凰?
她生就是市井流氓的命,偏偏夢遊到此麻雀變成了金鳳凰。
離開,逃跑的念頭在她腦子裡生根了…她大大咧咧的背後卻有一顆善良柔軟的心,若不然也不會被納蘭翠兒欺騙,再一次被夏侯楓欺辱了;誰能承受的了這一次次的玩弄心眼…她承受不了,雖然很想報仇,卻不想在沾染任何是非上身。
還好她做的這個金鳳凰只是王妃,若是做了宮裡的妃子,真不知道她要如何生存下去,說不定最後怎麼死的都是知道。
“不要碰我——”不知怎麼了,白琳忽然強烈的推開了夏侯鈺。
他藉著車裡昏暗的夜色望著她,不明白為何她如此強烈的拒絕自己的親暱愛撫。
“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累了。”
他不信,就是累了也不會如此強烈的拒絕他的親近。以前她不是這樣的,自從中午她驚慌失措的的跑回子涵宮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她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他的親近“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的沒事,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累了而已。”
“你說謊。中午你說要去夏秋宮,可我派去的人回來說你並沒有去夏秋宮;你整個上午倒底去了哪裡?為何你會驚慌失措的跑回來?你遇見了誰?又做了些什麼事?”
面對夏侯鈺一連串的逼問,她覺得猶如驚雷灌頂,她捂著耳朵,“你別問了,我真的沒事,只是累了,我太累了,讓我好好安靜一下——”
“你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夏侯鈺拿開白琳捂著雙耳的手,想要她坦蕩的直面自己。
“你不要問了,不要再問了——”白琳推開夏侯鈺揭開車簾,對暗月喊:“停車——”
暗月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忽然拉住了轅馬的韁繩,馬兒頓足仰天嘶吼,馬車搖晃起來,夏侯鈺在車內沒坐穩撞在了車壁上。
白琳下了馬車,沿著官道跑了起來——
夏侯鈺見她在夜色下傷心跑開的身影,他緊緊蹙起眉頭,越加覺得她一定有事隱瞞了他。
說一聲對不起
追上她的時候,就見她一個人捲縮著河邊哭泣。
她的背影消瘦、單薄、孤獨——
她的哭聲,讓他心痛。
他走過去輕輕從背後將她擁進懷中,輕輕安撫著她。
望著她淚流滿面,他低頭想要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時,卻被她扭頭拒絕了。
“不管你遇見了誰,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像以往一樣愛你,關心你——”夏侯鈺在白琳耳邊低語,“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明知宮中世人皆惡,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