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賣早餐了。”早點開始工作,她也可以早些兒還清債。
他雙瞳倏地一亮。“你說的是真的?”他又可以每天見到她陽光一般的笑顏,喝上一碗溫暖人心的豆漿了?
“瞧你高興的!”看來他是愛死她的手藝了。她瞧著他的眼光逐漸放柔。“你明天會來喝豆漿嗎?”
他點頭。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早點來喔!”
他又點頭。
“那現在送我回店裡吧!”她笑著,如同往常每一朵璀璨的笑顏。在金芒萬丈中,她對他張開了雙臂。
他扶她下床,多日來被冰凍住的唇角僵硬地揚了揚,心底的喜悅是筆墨所無法形容的。
這半個多月來,他雖然一直使著強硬的手段禁錮她,但留住了她的人,並沒有得到她的心,她的笑容宛如鏡花水月,只能在夢中相尋。
他矛盾又痛苦,幾乎要以為自己的生命將從此冰封在地獄中了,想不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一天,他們的關係迅速地進展,又回覆到往日契合的階段了!
攙著她,他的神情柔似春水;而她軟軟地倚在他身畔,巧笑倩兮。
這一刻,若有人看見他兩人身邊所流竄的甜蜜溫情,絕不會懷疑,他們是一對正陷於熱戀中的情侶。
回到了蹺了三個多禮拜的老家,迎接崔胤風的是崔羽的瞠目結舌和崔傲的驚訝駭然。
“我說咱親愛的小弟啊!”崔傲伸手,拍了只蟑螂在他背上。“我們剛向警察局通報完失蹤人口,你怎麼就回來了?”
崔胤風面無表情地拿掉那隻肚破腸流的死蟑螂。虧得崔傲永遠有不重複的點子整他,但這玩意兒……
“耶!噁心死了,傲,你整人的品味越來越差,你知不知道?”崔羽叫出崔胤風心中的想法。
“你比較厲害?耍兩招來看看?”崔傲睨了她一眼。
“瞧仔細了。”崔羽端起茶几上,原本用來沖淡威士忌的冰塊,驀地拉開崔胤風的襯衫,整桶冰倒進了他的衣服裡。
崔胤風瞪大了眼,後退一大步。
真不知道地球是怎麼顛倒轉的?崔羽和崔傲十八歲時想出來整他的點子都比這些惡作劇高明!他們兩人是越活越回去了是不?近日來,這些舉動根本與稚領頑童沒兩樣。
“呀!別抖啊!”崔羽扯著他的襯衫不讓他甩落冰塊。
在拉拉扯扯間,幾塊不識相的冰反而落進了他的褲襠間,當場讓他尷尬地紅了臉,卻笑翻了崔羽和崔傲。
“我也來幫忙。”崔傲加入混戰,將他衣服上的冰硬擠往褲子裡。
對於這兩位同父異母的兄姐,因為愧疚,崔胤風是從不敢還手的,他避得狼狽,一個不小心,反而教他們扯裂了襯衫。
他赤裸的胸膛整個露了出來,但這沒什麼,真正教崔羽和崔傲吃驚的是他胸膛上的點點紅印,和那一圈清晰的牙印。
兩姐弟頓時停了手,對視一眼。“傲,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很像草莓。”崔傲還拼命捏著他的胸膛。
崔胤風難堪得想躲,卻被他們緊緊抱住。
“草莓?”崔羽愕然回問。
“就是吻痕嘛!”崔傲不懷好意地抬頭睨了崔胤風一眼。“我說小弟啊!你老實招來,這是哪個女人的傑作啊?”
崔羽更是嚇得倒吸口氣。崔家的小孩都有一點兒潔癖,或許是看了上一輩濫情造成的悲劇,他們可以玩、可以瘋,就是不亂搞男女關係。
而這一點在崔胤風身上更是嚴重,可以說他活到二十五歲,依然是童子雞;只有女人倒追他,他從未主動約過女朋友。如今卻突然帶著吻痕回家?是哪個女人這麼偉大,居然能夠破除他心底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