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著被極度衝昏了頭腦,那般猙獰難看的葉靈蕎,又掃過其他幾個同行的人,說道:“既然我家小姐在你們眼裡這麼不當回事,又何必巴巴的跑來這裡說要什麼重修舊好?讓國師大人的話我都已經帶到,諸位還是請回吧!”
“方管家……”葉老夫人決計是不想就這麼回去的,因為誰都知道若就這麼回去了,往後想要跟葉清瑤再扯上關係,可就更加難辦了。
不過沒等她接著說下去,方伯就阻止了她的話,說道:“葉老夫人,國師大人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如果你們是想要就小姐被逐出家門這件事來尋求諒解的話,還是別白費心機了。現在知道我家小姐的好了?當初你們是怎麼對她的?”
“這是誤會,況且……”
“況且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小姐是國師的弟子,是朔王殿下的師妹?”方伯一句話噎了葉老夫人接下去的解釋,神色之中也不見什麼譏誚諷刺,而是就那麼淡淡的,說道,“葉老夫人,說句難聽點的話,你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是我家小姐的孃家人親人的?再說句更難聽的話,國師大人沒有讓我直接將你們攆出去,其實就已經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了,也請你們往後能夠自重,別……給臉不要臉!”
最後五個字讓葉老夫人猛的站了起來,怒瞪著方伯說道:“方管家,就算你是國師大人的管家,也不能說出這樣辱沒我靖安侯府的話來!”
方伯並不以為然,依然神色平靜的看著怒氣勃發的葉老夫人,說道:“葉老夫人何必動怒?靖安侯府乃是公侯世家,我一個奴才哪裡敢有絲毫的不敬?只不過老奴再說句難聽的話,公侯世家就該有公侯世家的臉面,當初你們那般對待我家小姐,難道現在還不許我們說句不是不成?還是你們認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對於你們的悔不當初,我家小姐就應該感恩戴德,馬上跟隨你們重新回到靖安侯府內?”
“你……”
“靖安侯府的諸位大人夫人,請!”方伯直接擺出了送客的姿態,神色平淡,卻讓人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屑。
葉老夫人終於還是估計著侯府老夫人的臉面,再不願糾纏下去,站起身忿恨的拂袖而去,對葉清瑤的惱恨更是上升到了又一個新的高度。
一直都沒有開口說什麼的靖安侯葉景明轉頭看了後院的方向一眼,喃喃說道:“這般對祖宗長輩不敬的女子,就算當了王妃,也只不過是給皇室蒙羞而已!”
然後他輕蔑的俯視了方伯一眼,自詡高人一等的走了出去,似乎還喃喃的說了一句:“奴才就該有個奴才的樣子,這般的恃寵而驕,若傳了出去,還不定要怎麼給國師大人丟臉呢。”
方伯被氣樂了,將葉老夫人等了葉景明的那一眼看了進去,狀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想當年靖安侯府是何等的風光,靖安侯葉不凡亦是一代英雄人物,卻沒想到傳承到了今日,他的子孫竟成為了他最最不恥的酸儒文生,可悲可嘆!”
這話本不響亮,但卻清晰的傳進了靖安侯府一干人的耳朵裡面,葉老夫人和葉景明皆是身子一僵,葉景明猛然轉過身來,朝著方伯怒目圓瞪,作詩想要上來教訓方伯,卻被他的老母親一把拉著,拉出了國師府門外。
方伯冷哼一聲,轉身便看到葉三爺葉景宏還站在那裡,不禁問道:“不知葉三爺還有何貴幹?”
葉景宏朝方伯拱手,神色之中倒是沒有他兄長的迂腐又自認身份高貴,說道:“不敢當方管家貴幹二字,只是今日遺憾未能見到清瑤侄女,想請方管家帶句話。”
“哦?葉三爺儘管吩咐便是。”
“請方管家轉告清瑤侄女,三叔多謝她的照顧和相救。還有,今日之事,本就是葉家欠她的。”
方伯眼中精光一閃,笑著點頭說道:“好,一定將葉三爺的話給小姐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