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珍亦儒,納蘭明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且不說德妃做了什麼,身為臣子居然敢威脅皇上的妃子,在納蘭明的心中,這個男子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少年的心中對於是非的判定十分清楚,不是好人便是壞人,此刻他對珍亦儒的印象已經壞到了極點。
……
然而,幾日過去了,德妃的宮殿裡一直沒有傳出什麼訊息。
安靜的小築裡,“那個女人,果真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陰柔的男子緊緊的一捏手中的茶杯,砰地一聲,茶杯立刻破碎散在了地上。
那紅衣男子默默的從屏風後走出,“你的手段何時變得這麼柔和了?”柳輕笑著,珍亦儒輕哼了一聲,“既然這樣,她就不要怪我不仁。”
……
這日清晨,涼風習習的湖邊,站著那俊逸的男子,清風吹著他華麗的衣角,俊美的容顏顯得有些認真,他看著手中的紅色小盒子,嘴角卻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意。
百米之內,卻是無人敢靠近。
“慧平郡君,請。”不遠處的迴廊裡,那宮人恭敬的彎著腰,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古雅看著那聽候在湖邊的男子,手中握著今早收到的紙條,心中有些簡單的滿足。
納蘭夙華感覺到那注視的目光,便慢慢回過頭來,他的眼中泛著一絲令人難以忽視的光亮,嘴角的笑容更為那俊美的容顏增添了幾分神采。
古雅深吸了口氣,朝著那出眾的男子走了過去。
“連氏已經被父皇發配邊疆。”納蘭夙華一開口,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古雅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卻是無多大的驚訝。那石獅子只是一個開端,讓元熙皇對連將軍起疑,緊接著藉著這件事牽扯出這背後無數的暗流,包括與連將軍交好的,順藤摸瓜,便可以知道這其中最後的勢力,是哪一派。
元熙皇不會趕盡殺絕,因此就拿連將軍這一二品驃騎將軍下手,殺雞儆猴,挫挫某些人的銳氣。
“此事,本王已經交給二皇兄了。”納蘭夙華的語氣帶著一絲深意,古雅這才抬起頭來,對著他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這說明,他已經選擇了站在納蘭齊一線。
“哼,不過,若他還有什麼舉動,本王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納蘭夙華的話讓古雅有些疑惑,後來才明白,他說的是納蘭宸,想必這個男子也是對宮中之事瞭如指掌。
正當古雅出神的時候,那男子已經一步跨到了她的身邊,眼前的景色被那華麗的衣衫遮擋住,古雅只覺得自己的髮間多了一樣東西,納蘭夙華的手慢慢放下,握著她的肩膀左右打量著那髮髻,微微一笑,“果然適合。”
雖然她的生辰已過,可是這禮物,他還是想送。
適合?古雅疑惑的伸出手去想要觸碰自己的髮髻,不想卻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頓時僵在了半空中。
“回去再看,就這麼戴著。”
古雅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兩個人的姿勢如此近親,他握著她的手,她看著他的眼。
納蘭夙華原本只是想制止她的動作,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親手送給女子的禮物,只是怕她看了,自己會抑制不了露出緊張的神情,儘管臉上是自然的笑著,可是他知道,自己對於如何疼惜所愛之人,他還只是懵懂。
然而,握著她的手,自己的心卻越發不能自拔,這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伴隨著那麻木的刺痛一陣陣的傳來。
古雅感覺到男子的手心出了絲絲薄汗,原本想要避開他的目光,現在卻是忍不住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了那額頭上滲出的晶瑩,還有男子略帶痛苦的表情。
“你怎麼了?!”古雅立刻抽回了自己手。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