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說完,菲兒面色一黯,垂下眼眸。
難道是她看錯了,那艘遊輪上的真不是沉香姑姑。
凌霄樓柳飄飄的屋子裡,柳飄飄進了屋反手關上了屋門。
柳飄飄是凌霄樓的妓子,雖中等姿色但為人八面玲瓏,在這凌霄樓裡雖不算揚名,但日子過得也算不錯,在凌霄樓百來個妓子中,能有自己一間獨立的屋子,也算是有大能耐的。
柳飄飄把從老鴇那得來的二兩銀子放進錢匣子裡,對著室內一個戴著帷帽正搗著香料的女子說道,“吟香,你怎麼還在弄這些香料?不跟著我們一起去廂房。今個來了兩個貴公子。媽媽難得大方一次,只要見那小公子一面,就給二兩銀子。這樣的好事哪裡找,別搗鼓那些香料了,再搗鼓也搗鼓不了多少錢。”
柳飄飄說著,按住了那女子的手,拉著她就要往屋外走。
女子對她搖了搖頭,柳飄飄道,”你不願去?“
女子點點頭,又坐回原處,搗鼓起香料來。
柳飄飄拉了小杌子坐在她旁邊,看著她柔聲嘆道,“也是,你哪裡看得上那二兩銀子。”
戴著帷帽的女子吟香停下手,對她搖了搖頭,柳飄飄苦笑道,“你的意思我懂,我沒在意。”
柳飄飄握住吟香的手道,“公子是不是過幾天就要來接你了?”
吟香點了點頭。
柳飄飄聽後,一時傷感了起來,眼睛有點溼潤。“你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終有一天你是要走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早。吟香,你我雖相識不過幾月,但我已把你當成自己最好的姐妹。”
聽了柳飄飄的話,吟香的臉上也有些黯然,只是有帷帽遮著,柳飄飄並未看出來。
“這幾個月我早習慣了有你相伴,到時你走了,這屋子又剩下我一人,還真是不習慣了。”
柳飄飄心中酸澀,做為妓子她們沒有朋友,而吟香是難得一個看得起她,尊重她,又把當作朋友看待的。
在妓院這個行當混久了,原來的那個純潔的她早已變得汙穢不堪,柳飄飄早已經習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可有時候心中難免有一些秘密有一些話是無法對人說的。
一開始也是因為她是啞巴,她不怕她漏露了秘密,偶爾會把藏中心中那些無法訴說的話對著她傾訴。
久而久之這就變成了一種習慣。
吟香的女子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柳飄飄苦澀地說道,“你不用安慰我,道理我都懂。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早已經習慣了聚散離合。“
說完,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
吟香雖然不會說話,可就是這樣無聲的安慰,比世上的千言萬語都強。
她柳飄飄也許終其一生,除了吟香也再沒有可交心的朋友了。
吟香抬手抹去她的眼淚,對著她又“呀,呀”了幾聲,筆劃了一下。
“你說你會來看我?”
吟香點頭。
“恩,那我不哭了。”
柳飄飄止住眼淚,公子如果把她接走了,哪裡還會再讓她來這等汙穢之地。
柳飄飄不想吟香又見她傷心,抬頭對她笑了笑。
她站起身,從梳妝盒其中一隻匣子裡取出一隻鑲著蝴蝶的步搖放到吟香手中,說道,“我沒什麼好東西能給你的。這隻蝴蝶步搖,是我最心愛之物,你莫要嫌棄。”
吟香鄭重接過,兩個女子一時相對心有慼慼然。
而此時的菲兒失望之餘,和小刀離開了凌霄樓,回了陸府。
當天夜裡,小刀被叫去了雅集軒,面對一臉莫測高深的鄭大公子,小刀表示很有壓力。
在鄭大公子的威壓下,小刀很有骨氣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