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臭的味道衝到了他的鼻端,他的臉色一暗,抿了抿嘴。
陸文軒眯了眼被面粉胡了的臉,透過眼角縫看著這個神色冷然的少年郎怒吼道。
“去查,去查,去查是誰在散播搖言,把那些聚眾鬧事之輩給我統統抓進鎮刑司去,嚴刑支援拷問,把那些人統統給我抓起來,抓起來。”他發了瘋似的叫囂道。
有面粉掉進他的眼裡,痛的他眼淚都流了下來。
“是,大人。”殷情肅臉,恍是沒有看到他的狼狽,揮手道,“走。”
幾十個身穿飛雁服,手持繡春刀,腰繫鸞春帶的鎮刑司的便衣在少年的帶領下,齊齊列隊向來時路方向小跑著奔去。
陸文軒恨恨地瞪了宮門的方向道,咬牙道,“速速回府。”
陸文軒回府時在同時,菲兒和蔣勁夫也到了陸府。
湊巧的是,他下車時,他們也下車了。
所以當陸文軒頂著一陣白一陣黃灰頭土臉的臉出來時,兩人都被他的模樣給驚到了,蔣勁夫更是放肆地笑了出來。
“父親大人,您方才不是進宮去了,怎地這副模樣?”菲兒眨眼問道。
透過模煳的眼睛,陸文軒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裡明顯的戲嚯。
可惡,他心中懊惱萬分,本就壓制的怒火在少女玩味的眼神下更加高漲了起來,心中燃燃的火焰快把他整個人焚燒待盡,理智即將被摧毀。
此時此刻太過丟人,再呆下去他保不準就上前擰掉少女那可惡的笑容。
“咦,怎麼還有一股糞便的臭味?陸文軒,你確定你不是進了皇宮,而是掉進了茅坑裡去了吧。”蔣勁夫哈哈大笑道。
蔣勁夫,他在心中怒罵。
陸文軒深深地吸了口氣,拳頭握得咯唿直響。忍住,不能動怒,不是在此時。
他要殺了他,一定得殺了他。
陸文軒長袖一甩,憤憤然直奔向依柳院。
“父親大人,我和舅舅在偏廳等著你。”少女清脆的笑聲從身後遠遠傳來。
這個該死的。
陸文軒越走越快,是不是她,這事是不是她夥同李天賜還有鄭元暢弄出來的。
只有她有這個理由,她懷疑他殺了她母親。
她要向他報復。
陸文軒回頭,看著貯立在垂花門前的少女,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如果真是她,即使是他的女兒,他也不會輕饒了她。
陸文軒本就花了的臉上面容更加扭曲了起來。
直到陸文軒走的遠了,菲兒才和蔣勁夫一起到了偏廳。
夏末則帶著雪獒回了攬月閣重新收拾屋子去了。
菲兒和蔣勁夫在偏廳悠哉悠域地喝茶,半個時辰之後,陸文軒換了一身深藍的袍子出來,又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只不過眼中的紅絲和戾色,還有青紅的臉讓他整個人看來陰沉的可怕。
看得出來他今日的心情是壞到了極點。
菲兒和蔣勁夫的心情卻是好得不能再好,陸文軒越是出醜,他們當然越是開心。
能讓陸文軒添堵的事情蔣勁夫是毫不介意再多加上一樁。
也不知道他這次去皇宮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帶著糞味回來了。
菲兒的嘴兒揚起,心中笑開了花。
陸文軒黑著臉進來時,蔣勁夫就開了口,“陸文軒,我今日此來只是為了一件事,你說,你把雲夢葬在哪兒了?”
陸文軒沉吟半晌,沒有說話。
“陸文軒,我問你呢?你把雲夢葬哪裡去了,快說。”蔣勁夫怒道,“我可沒有時間跟你瞎鬧。”
“大哥。我可是看在雲夢的份上,才沒有為難你。”
陸文軒臉色一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