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以後我再也不亂撿阿貓阿狗回來了……”魏小花總結分析了許久之後,發出瞭如上感嘆。好心沒好報,說的就是她呀。
又見將軍
自從前段日子劉寄奴跟著冠軍將軍將這片地區為惡的流寇掃蕩乾淨之後,就奉命率了一支騎兵晝夜行路,準備出其不意偷襲被慕容燕的勢力所控制的陵川。陵川不是軍事重鎮,戰略意義不大,但是晉軍收到探子密報,居然有一批慕容燕的糧草正囤積在那裡,劉寄奴的任務,就是將這批糧草給搶回來,搶不回來,也要就地燒燬。
這一日,劉寄奴下令就地休息,騎兵們剛下馬沒有多久,便有探哨來報,說是發現了馬蹄印,痕跡猶新,從蹄印上的蛛絲馬跡來判斷,應該有一支騎兵剛剛過去,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
“劉司馬,從蹄鐵的紋路上看,是鮮卑人。”
說話的人叫宋十八郎,是劉寄奴收攬的一員干將,原在北府軍裡養馬,後來劉寄奴見他心思慎密,腦筋靈活,就把他招入了自己的麾下。
如今的劉寄奴經歷了數年磨練,早已不復當初的少年稚氣,身高七尺有餘,已是一身的鐵骨錚錚,滿心的殺伐果斷。
“追。”
只思量了半柱香的工夫,劉寄奴就果斷地下達了追擊的命令。他本就是個有絕斷力的男人,否則當年也不會一聽說參木合山裡有老虎,馬上就跑了去打虎,更不會那麼幹淨利落地就把魏小花給訂下了。去陵川搶回糧草固然是大功一件,但是如果能將這夥不知從哪裡來的慕容燕的騎兵全部殲滅,這功勞可比搶糧草大多了,而且足以抵消他違反軍令的罪責。
“是。”
騎兵們轟然應喏,翻身上馬,順著馬蹄印便追了去。
這時候,無論是魏小花還是劉寄奴,都不曾想到,他們竟然又一次離得這麼近。劉寄奴只道發現的這支鮮卑騎兵是慕容燕的人,哪裡料得到魏國騎兵會冒險越界來追捕一個少年。
僅只一夜的工夫,劉寄奴就仗著熟悉地形,率領這隻北府軍騎兵繞到了魏國騎兵的前面,死死地將魏國騎兵堵在了一處平地上。
於是,在這個陽光熾熱的早上,發生了一場遭遇戰。
魏小花一看雙方擺開陣仗,十足的對沖架勢,用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詞就是針尖對麥芒,頓時人都嚇傻了,馬上就躲到了那頭目的身後。遇到騎兵接應以後,他們便都上了馬,魏小花不會騎馬,因此就被頭目拎到了身後,她本不願意,想跟魏什長共一騎,不過這個提議被頭目直接給駁回了,魏小花也就沒敢再提起。
陣仗擺了沒一會兒,雙方便都發出了衝鋒的命令,硬碰硬的幹上了。魏小花死死拽著頭目的衣服,閉上眼睛開始拼命念阿彌佗佛,呼叫老和尚顯靈。
因為衝鋒的速度太快,風颳在她的臉上一陣生疼,閉著眼睛的魏小花並不知道,其實她父女倆和劉屈孑都被騎兵裹在最中間,外圈的騎兵乒乒乓乓打得熱鬧,其實內圈半點事兒也沒有。這群鮮卑騎兵的目的,是把劉屈孑帶回去,並不是要跟晉人拼命,只要衝過去便成了,要知道晉人的馬,可不是這些鮮卑人的馬矯健。
也因為閉著眼睛,所以魏小花沒有發現,對面晉人軍隊裡,迎頭帶著人衝鋒的,居然就是劉寄奴。其實就算看到了,她也未必認得出那個殺得興起不時發出吼吼地叫聲的男人,居然就是當年那個被她用樹枝抽得四下逃竄的少年。
劉寄奴也沒有發現魏小花。魏小花畢竟還只是個身量沒有完全長成的少女,往那頭目身後一躲,更是連個衣角都沒露出來。他只是到這時才發現,對面這支鮮卑騎兵並不是慕容燕的騎兵,看裝束打扮,更像是魏國騎兵。這個時候再撤退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魏國騎兵越界而來,肯定是別有企圖,所以他在發現這支騎兵的真實身份之後